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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她逐渐失去耐心。
于十二月,向他提出离婚。
她的态度很坚决,随信寄来的还有草拟的离婚协议书。
她们现在住的是樊云良单位的公房,她已经向单位申请了福利房,然后带着女儿搬走了。在那份协议里,女儿归她,家里的存款大部分是结婚时的彩礼和嫁妆,她一分没动全还给他。
樊云良和妻子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最初到西珊岛时,妻子是有想过跟着一起来的,但她在机关单位做文员,工资待遇好,工作稳定,父母年纪大了,不愿意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就没跟着来。
走的时候,樊云良捏捏女儿的小鼻子,说:“等你上小学,爸爸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天天陪你,好不好?”
女儿还在咿呀学语的阶段,没法说完整的句子,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要爸爸。陪我。玩小木马。”
当时两人想着,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没想到过了一半,妻子就撑不住了。
她在信里有几句话像锋利的小刀,剖开樊云良的心,一字一句是质问也是失望。
她说:“我常在想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所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有时候,想让你安慰我几句,可每次你的信寄过来,我的心已经在失望里凉透了。”
“现在对我而言,分开比在一起更轻松。是我违背了当初会等你回来的诺言,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希望你赶紧签字,把这些事了结。我真的很累了。”
樊云良看到离婚协议书的第一反应是要撕掉它。
可转念一想,妻子已经动了离婚的念头,他撕掉这一封协议就会有第二封,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樊云良给福城工程院打电报,询问能不能结束西珊岛的工作,再调回原单位。
那边说人事调动要向上申请,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给他答复。
在等答复的这一个月,妻子见等不到信,发电报来催他签字。
樊云良满心想的都是离婚的事,根本没心思管什么工作。
他的工作很重要,但妻子和女儿更重要。
工程这边没人监工,工头有事找不到人,不得已暂停施工。
卫生所因为施工,很多工作都搁置了。
一看他停工,急得不行。
可去办公室和宿舍都找不到樊云良,所长气得直骂娘,“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要是陈竹青或是向文杰在,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白薇想起一个地方,拔腿往外跑,“我知道他在哪。”
西珊岛的北边海礁岩多,不好泊船,渔船都不往这来。岸上有一个小树林,又不住人很清净,只有偶尔有些村民赶羊来着吃草。
樊云良心烦的时候,就会到这来投石打水漂。
白薇骑着自行车往这赶。
看到樊云良抱着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心放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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