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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毓敏接住盘子,把那盘清蒸鱼放到正中间,然后撤走已经空盘的猪仔螺。
她解释道:“我向妈祖娘娘许愿了。若是国栋、飞燕每次出航都平安归来,我就一辈子吃素作为还愿。”
梁国栋听到这话,直摇头,长叹一声道:“你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嘛。我和飞燕不会因为你吃素就改了命。”
刘毓敏伸手拧了他的嘴,要他往地上连呸三声。
梁国栋争不过她,只得照做。
刘毓敏起身去佛龛那,双手合十地在那拜了三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舒安很理解她的想法,读书时,她以为自己是很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现在,在海上漂泊过几日,听船员讲过那些有惊无险的危急时刻,她却有些动摇。
陈竹青的工作不是这种经常要出海的,她想想都觉得担心,更别提梁国栋、梁飞燕这样要出海上任务的人。
工作有需要,他们必须得这样做,必须得无畏艰险。
这是她们无法改变的。
能做的只有这样小小的祈祷。
说是为他们祈福,其实更多地是一种自我安慰。
舒安放下筷子,轻声说:“梁大哥你该高兴,有这样担心你、时刻念着你的人。”
梁国栋耳尖染红,使劲咬住后槽牙,才稳住脸上的表情。
他咳嗽一声,端着酒杯连喝了两杯,脸颊微微泛红才停下。
晚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走的时候,舒安找刘毓敏要了鹤针的骨头,她觉得好看想带回去晒干,说不定能做个小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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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珊岛的晚上特别漂亮,月光洒在铺满珊瑚玉的白沙滩上,闪闪发亮,像人间仙境。
海风迎面而来,咸咸的,微微凉,很舒服。
舒安张开双臂,似乎能拥抱到风。
陈竹青的手扶在她的后腰,“要去海边走走吗?”
舒安‘嗯’了声,开心地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两人踩着沙滩上,留下一串鞋印,一大一小的,紧紧贴着,步步相随。
舒安和他说起椰子是战|备物资不能吃,说了岛上遍地是保护动物的事。
这些事,在陈竹青这同样是空白,他瞪大眼,和下午的舒安一样,震惊不已。
“原来那个海鸥真的不能乱抓?我以为飞燕是开玩笑的。”
舒安下巴微抬,指了指他的脚下,说:“不止呢!你现在踩的叫珊瑚玉,是经过几亿年才能形成的,也珍贵真呢。踩坏要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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