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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就罢了, 现在在这个疑似情敌的面前……他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唐黎熟稔地拍拍旁边的诊疗床, 说:“来,趴下。”
江锐:“……”怎么更像了?
他沉默地照做, 转身趴下来的同时,朝唐黎哀怨地看了一眼,发现她看也不看地对他指挥了句“上衣脱了”, 然后就对身旁的穿白大褂的男人亲切喊了声“肖大哥”。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更酸了。
江锐委屈得不行,闷不吭声脱了上衣趴下来,觉得自己就像只趴在解剖台上的青蛙。
然后就听见唐黎在身旁担忧地说:“最近一段时间训练强度有点大,特别是抛跳和捻转的动作,我担心他肩背和腰部肌肉可能有点拉伤,肖大哥你帮他好好看看。”
“好。”
“对了, 还有他的膝盖,之前做过几次半月板手术,现在偶尔在冰上待久了也容易疼,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下?”
唐黎知道江锐他一贯爱逞强。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主动说求过, 但她在他身边, 一样看得清清楚楚,便忍不住替他担心。
劳损积累到一定程度难免会变成难以挽回的伤势。
现在有她在他身边盯着,绝对不能让他再逞强到只能动手术的地步。就算今天没遇到肖承, 她也会就跟谢如苇提这事。
唐黎努力想了想,又对肖承补充了一些细节。
肖承听着,一边点头思索,一边含笑看她,她之前替自己看的时候就寥寥几句,替搭档说病情的时候,反而滔滔不绝,唯恐遗漏了什么。
此时,趴在床上的江锐也感动了一把。
他扭过头瞄了唐黎一眼,心说没想到她平时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
刚才还酸溜溜的心情忽然就变得甜丝丝起来。
心思千转百折,像坐了回过山车。
肖承拿了一套新的针出来,消了一遍毒,又在江锐背上涂了一遍,终于开始下针。他扎针的动作又快又稳,没一会儿江锐劲瘦的背上就快被扎成刺猬。
唐黎看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手上一暖,低头看去,发现江锐突然抬起左手食指勾住了她的小指。
“怎么了啊?”唐黎好笑地低头看他,“你该不会是怕扎针吧?”
“……嗯,对。”江锐瞄了一眼肖承的白衣角,又瞄瞄在他身边坐下来、打趣地看着自己的唐黎,想着误会就误会吧,胆小可耻但是有用啊!
“你得在这陪我。”
“哎?行吧。”
一个多小时后江锐再爬起来,顿觉身上一身轻松,神清气爽。
肖承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接下来一礼拜都坚持过去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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