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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白啊, 像白菜梆子,一掰就出水的那种,咬起来咯吱咯吱响。头发也好漂亮,像海带炖猪脚里面的海带。”
荣时:“……”
他总是不说话,心事重重,若有所思。但在林鱼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还是有了反应。
他说:“你平常就是这么夸人的吗。”
“我平常不夸人的,你是第一个。”
或许他终于受不了关在屋里的寂寞,他开始教林鱼念诗。
他说“不学诗,无以言。”
他又说:“姑娘丹心如玉,合该绣口珠玑”
林鱼听不懂,只当自己被夸了。
现在想想荣时应该是受不了她话烂还爱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清越的声音如珠落玉盘,一字一句都敲在人心坎上。她仿佛隔着遥远的时光看自己,回忆中的自己很享受,也很迷恋,那是美人如诗,佳期如梦。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因为有过前车之鉴,这会儿红烛看她神色不对,立即开始呼喊。林鱼立即回过了神儿,“没事儿,我刚刚只是忽然看到一座山……”
“山?”
“还有青石和草地。”林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我想回去,我一定要回去,她的家乡在召唤她。
红烛嗤得笑了:“夫人是想家了吧?现在三爷越来越爱重您,你们把日子过好了,再跟三爷说想回家看看,三爷未必不肯依。”
林鱼笑笑不说话。她回去与否,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她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在京城三年,浸淫浮华变幻后磨砺出的本能告诉她,这个机会快来了。
“小婶子!”荣炼跑过来于她行礼,行为端庄,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雀跃。
这孩子圆眼高鼻朱红唇小酒窝,相当讨喜,林鱼伸手摸摸他的头。“你的书背完了?”
“嗯,我都背会了,我的字也写完了。”
小孩子很得意,林鱼继续问道:“那你还弹琴吗?”
荣炼有些懊恼:“我还是只会简单的小调,不会套曲,乐谱比文字可难记多了。”
“没关系,你三叔也不太会,天赋不在这方面罢了。”
荣炼诧异,三叔也不擅长弹琴吗?他以为三叔无所不能。
“不然呢,你以为他当初给太太弹琴的时候太太为何那么痛苦?当然,他讲乐理是讲挺好的。来吧,我做好吃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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