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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鱼:“……”
荣时要将公主带出大花厅,再到二门外登车, 他示意国公府下人先去开道,随后再送公主起驾。
林鱼依然跟在旁边。
她就不听话!她又不傻,荣时现在正火头上,送走了公主,接下来就是她,难道她要站直身体像荣炼一样挨数落?当然不。她得去公主府先避避,等荣时气消了再回来。荣炼小可怜无辜被牵连,她心里亦觉不妥,等回来再弥补。
她笑盈盈的说:“我陪夫君一起送嘛,我对公主殿下相当依依不舍。”
荣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显出探究和迷惑,忽然这么乖巧,肯定居心不良。只怕到时候往门口一站,她就开始跟公主执手相看泪眼,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把人拖回来,到时候人再往公主车架里一钻,万事休矣。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林鱼双眸亮亮,笑容甜甜:“夫君”
荣时伸手把她推回房内,“红烛,关门,伺候夫人用药。薄荷冰片苏合香,给她醒醒脑。”
林鱼:“……”
荣时:见鬼,她没失忆的时候都不这么叫他。
公主忽然回头道:“荣大人与林夫人感情真好,体贴敬护让人羡慕。”
“她是我的妻子,我敬她护她理所应当。”荣时拱手:“公主福缘深厚,必得贵婿,实在不用羡慕旁人。”
公主笑笑不说话。
荣时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微冷,感情好吗,过去三年,是她一厢情愿,到了现在,是他一心追逐。难道他们的演技真就这么好,大家都被骗过了?
方才,他发现林鱼看卫云红的眼神有些奇特,亮晶晶的,带着些期待和向往,那是他分说不清却本能抗拒的东西。
公主的男宠,有什么好向往的?难道你着力奉承公主,她就会把自己的男宠送你玩了?唉,依着云阳公主的作风她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就像官场上某些男人会给同僚或下级送歌舞伎一样。
真是……糟糕透顶!
说来也怪,京城里是有名副其实的才女的,比如书画双绝的李夫人,围棋女国手魏夫人,玉手银筝栾小姐,怎么她不与这些人相交,偏与云阳公主厮混呢。
皇上立太子定国本,偏偏十几年后又得了嫡子,他对皇后和嫡子有了补偿心思,再加上对当年强迫公主下嫁病驸马心怀愧疚,日复一日的纵容补偿,让永王和公主荣宠日隆。
荣时曾毫不客气的规谏皇上,小心宠出一个“共叔段”,结果因为“离间天家骨肉”,倒挨了一顿训斥。
他心思沉重,面上却一点不显,对着云阳公主的车架躬身拜别。
国公府宏阔巍峨,压了大半条街,这个时间日落昏黄,霞光混浊,街道上不见半个人影。荣时定了定神,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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