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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番话后,原本晴朗的天色却陡然转暗,在场的无人不毛骨悚然,突然疯癫,太子又突然大病,未见起因,定是有那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骊山数百年便是皇家狩猎的地方,旁边便是丛山险峻,有些孤魂,倒也是极为正常。
昌明帝脸色亦很是不好,当即便宣布狩猎终止,起驾回宫。
那小宫侍的一番话说完后,不免偷偷打量了姜凝几眼,见她面上平平常常,禁不住又补了句,“姑娘是有所不知,当时殿下好端端的却咳了血,气息很是微弱,那脸色苍白的简直像病了许久一般,甚至还晕了过去,若不是太医及时赶到,殿下怕是凶多吉少……”
还是不见反应,小宫侍又道了句,“如今殿下已回了东宫,原本该早些歇息,可却还硬撑着在思政殿批阅文书,奴才担心殿下带病辛劳,恐会伤了身子……”
又是沉默,小宫侍这下急忙跪在了地上,央求道:“还请姑娘去劝劝殿下,保重身子要紧啊!”
姜凝低垂着眸子,端详着手中瓷杯的花色,“殿下既病了自会有太医照料,我去了又有何用,你且退下吧!”
“……”
见都已下了逐客令,那小宫侍自是不好再多留,只得退了下。屋内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姜凝却在思索着那小宫侍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他明明昨日瞧着还是好端端的,那力道丝毫不像一个病人,如何会无缘无故咳了血?难不成也是中了毒?
可委实不应该,萧钰那么一个人谁又能算计到他呢!
夜色落下,姜凝躺在榻上却是有些辗转反侧,脑中不自觉便又想起了今日听来的那桩事,皇家的人个个都精明的很,若是萧钰这病是装的,他人又如何会看不出?更何况,她原本还不信这鬼神之说,可在她无端回到了上一世后,她便觉得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却也并非全然不能信。
她如今被困在这东宫之中,也并非长久之久,东宫守卫森严,光凭她一人断然是出不去的,若是她能拿到萧钰腰间那随意进出东宫的令牌,还何愁出不去这东宫?!
姜凝越想便越心痒,她在脑中仔细筹谋了一番,硬是熬到了子时,才终于起了身,轻手轻脚的从后窗跳了出去,偷溜去了思政殿。
明月隐在云间,月色很是疏淡,一路无人,四周更是静的针落可闻,姜凝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思政殿的大门,而后屏息朝内走了去。
姜凝绕过雕花屏风,便见萧钰躺在榻上,似是早已睡了熟,她心头不由略微松了一口气,黑暗中,她摸了许久,才终于摸到了萧钰脱下的衣裳。
腰封、玉佩、香囊……该有的都有,可唯独却不见她想要的令牌,姜凝一时有些惆怅,这件衣裳里没有,难不成床榻边的那件才是他今日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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