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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姜凝起身便要离开,便又听成王略有沉哑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说来倒也巧,旧日里听老嬷嬷言,我和妹妹的胸口处皆有一颗红痣,位置偏左。“他顿了顿,而后又道:“阿凝姑娘想必也有吧……”
姜凝闻言蓦地一僵,下意识便捂上了胸口。
这般隐私的部位,成王断断不该知晓的。
她的心口仿佛被猛地揪了一下,静默了许久,她到底是抑制住了心头的涌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和平常无异,“成王殿下认错人了。”
话声落罢,也不待成王再说什么,她便步子有些急促的出了门。
成王怔在原地,只是低头瞧着那块玉佩,眸间神色却有些复杂。
他既欣喜双生的妹妹还活着,却又有些惊惧背后之人的心思歹毒,竟连一个女婴都不放过,不仅在背后掉了包寻了一个相似的,更连胸口的那颗痣都仿了去。若非亲近之人,断不会知晓如此细节……
回到屋子里,见四下再无他人,姜凝坐在桌几旁,猛灌了一杯清水后,心绪这才稍稍安定了几分。
那枚玉佩和胸口处的痣,以及成王的态度,都在告诉她,此事并非无中生有。更何况,如今的她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人,又有何利用价值?!断不值得成王在她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她当真是如何都没想到,她竟会在一夜间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亲人……
可细细想来,此事也并非全然无迹可寻。幼时,娘亲待她虽好,可于那份亲近中却总是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敬爱,像是中间隔着一层什么。即便她幼时总是顽皮胡闹,娘亲却也从未厉声责罚过她。
她脑中倏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或许多年前的那场变故,也并非只是偶然。
她尤记得,那时娘亲将她和哥哥送去了婶母那里,而后便没了消息。
有人说她娘亲是遇了劫匪凶多吉少,她听到后,哭着要回去寻娘亲,可婶母却从未让她回去过,只是哄她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之后才会再回来。
她那时竟也没有多疑,也是过后几日,她的婶母偷偷带着她回去时才发现,她的娘亲竟早已悬梁自尽了,可屋子里却明显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当时虽报了官,可却也是于事无补。她那时太小,安葬好了母亲后,她便随着婶母一家生活,而后哥哥参军入伍,而她也因着和叔父姊妹的矛盾,流落在外,最后辗转入了靖阳侯府,成了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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