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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您对于薄荷糖的反对意见,没有得到她的支持?”姜祎成有些试探地问。

“显然如此。”阿迷温和地回答道,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善良的怜悯,“她无法戒除薄荷糖——不光是她,大量原研发部和现在地府研究院的成员都对薄荷糖有高度的依赖。为此周晓姗教授专门开了一家薄荷糖馆儿,我想您应该也进去看过,大部分到那里娱乐的都是地府研究院的成员。”

这倒是姜祎成没想到的,而如果是这样那确实就完全能解释了。

工作中服用薄荷糖和Meme同步,跟下班之后突然脱离的感觉恐怕会有巨大的落差。肯定会有不少人因为恐惧脱离同步状态的混乱和无助感,而宁愿继续工作也不下班。同时那些职工又因为单身的缘故缺乏社交,就更容易不仅对薄荷糖,甚至对工作岗位都产生依赖⑥。

因此就需要一个缓冲地带,让职工可以在该下班的时候缓一下儿再回到没有薄荷糖的业余生活里。所以地府CTO开了个酒吧给那些轻度依赖的职工放松,地府COO开了个糖馆儿让重度依赖的人也有地方可去。这也算是——职工福利的一种?

然而看这样子,祁旻和那位周晓姗教授开这两个娱乐场所并没有多久。如果薄荷糖馆儿能早点儿开,让那些薄荷糖依赖的职工有个从高强度工作过渡到正常生活的空间,或许当时的陈简就不至于会干活儿干到把自己的意识跟Meme连通了。

当然,那就不会有发现了“蓝珀”和卡谢文明的简佚。虽然从逻辑的角度,“蓝珀”和卡谢文明就在那儿,即使不是简佚也会有别人发现。但如果是别人,那个卡谢帝国的近虹足小镇上的人们或许也就不会有简佚这样的朋友,陨星山上也就不会有被称为“至纯之墓”的棺椁了。

“所以我不太明白,您是反对公开经营薄荷糖馆儿么,还是?”姜祎成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是。”阿迷对于这个问题,却平静地说出了更为激进的主张,“我是希望彻底禁用薄荷糖,让研发部和研究院的职工完全脱离清神剂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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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由于文明社会没有绝对的自由,从社会契约的角度公民让渡部分个人的自由以建立公认的社会规则。但客观上存在阶级/阶层差异,高阶级/阶层的人拥有更多的权利,即更多的自由。法律和社会意识形态上的平等不代表实际掌握的权利的平等,一些人享有更多的自由,其本身是侵占了其他人为社会整体让渡的自由。

②这是资本主义发展的趋势,资本周转的“死劳动”比例越来越高,“活劳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比例更低。相比于总资产的增加,劳动者的工资占比越来越低,消费能力相比之下反而下降。而劳动者的消费水平决定了市场上商品的定价,这就导致高收入群体能够消费的数额也因此发生占比的下降。因此在当今现实世界里有一种说法,能力不足的富二代宁愿去挥霍消费也不要投资创业,因为个人的消费极限相比于大资本的周转量而言已经不足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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