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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就是在简佚独自外出的时候被那九个集团顾问逮住了。姜祎成觉得这可以确定是属于云如旌的工作失误了,就算他控制不住简佚,也不能让一个“精神病人”自己出去面对可能存在的不轨分子。
姜祎成考虑了一下了要不要对云如旌说非法实验的事儿,毕竟那是跟他病人的病情直接相关的事情。不过祁旻提醒过这种事儿涉及到清神剂的滥用,肯定不能轻易外传。她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说。
“非常感谢您的……接待。”姜祎成在告别之前又习惯性地向他伸出手,果然又被云如旌喷了一遍消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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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王星空间站也可以连入地府,但姜祎成还是决定回地球之后再去找祁旻。
在回程的路上飞船挂到自动驾驶模式,她想要趁这机会休息一会儿,却在闭上眼睛之后就忍不住去想这些事儿。越想就越觉得焦虑,这些大事儿怎么能让她插手呢?
有选择权意味着承担责任,倘若她当时能好好交远航设计院的保险不走舒钰的账户逃税,就不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事儿了。卡谢文明的问题当然还会存在,但那就和她无关了;舒钰也很有可能参与非法实验的犯罪行为,但倘若她没有干出那些资本家的蠢事儿,她现在顶多是配偶被逮捕的远航设计院院长,事业可能因此受挫,但好歹也还能过保底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法改变,想得太多不如不想。姜祎成要转移一下儿自己的注意力,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本《独自旅行指南》。
作者——大概率是祁旻吧,对于自己的作品如此嘲讽的,很像是她的风格——所说的这本书唯一的用途是杀时间,而碰巧姜祎成现在就是想杀时间。另外她也想认真地看一下儿,这本在她粗略看来十分没有营养的游记,究竟是哪里吸引了当时的陈简让他对它念念不忘。
姜祎成把驾驶舱的座位稍微调整位置,让自己可以以一个看起来舒服的姿势①阅读顶部屏幕投射的文字。
她翻了几页,在感觉很无聊的情况下强迫自己读进去,在适应了作者的叙事节奏之后,竟然能够产生一点儿代入感了,而后很快就从中了解到,秋收——也就是祁旻——是一个在现实世界非常懒散的人,而且喜欢思考很多跟她毫不相关的事情。她会在旅行日记里写很多闲的没事儿时联想到的内容,甚至在有些时候会专门用一天时间写对于某个事件的评价,而且在后面的分析中还会对前面的想法进行反思和批判。
其实如果不去想这个人是祁旻的话,姜祎成甚至对她还是颇有点儿好感的。她并非不会被这种同时带有轻浮和极客气质的性格吸引,这种偏好在“公元人”当中也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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