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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地站起身,“我累了,要休息。”
可下一瞬,萧叙自身后控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扯开那素纱衣袍,被韦如是的发簪刺伤的伤口很深,鲜血正往外涌。
“你最好还是活着,否则朕会把这个小孩扔出皇宫,任他自生自灭!”皇帝狠声切齿。
太医匆匆前来,时语冰又不得不受了老狐狸的恩惠。
夜深人静,琴瑟殿的内室里站满宫女,一层层纱布缠绕在时语冰的肩膀。
收拾完膏药,太医向皇帝告退。
“陛下的伤口怎么了?!”小张太医一声惊呼。
时语冰抬眸看向萧叙。她都忘了他身负重伤,伤口在靠近心脏的地方,血液渗透了一层层衣袍,那血迹也清晰可见。一定在紫宸殿弄的......
“无碍,不必惊慌。”萧叙对张太医道。
同时瞥向时语冰。
时语冰立即别开眼眸,同时心里荡开一抹歉意。对老狐狸的歉意?
她不愿意承认。
他关心她,却忽略了自己的伤,这还是那个锱铢必较、老谋深算的男人么?
时语冰没有办法不去看萧叙的伤口,鲜血淋漓,远比她严重多了,可他端坐在木榻上,一声不吭,任由太医清理伤口。
等到太医离开琴瑟殿,已近子时。
年年已经在偏殿睡下,时语冰耐心看着萧叙有条不紊地穿着衣袍。
“怎么?对朕有歉意?”萧叙语气轻佻地问她。
内室只有他们二人,时语冰垂眸看了会儿脚下精致的地毯,起身走到萧叙身边,伸手帮他扣银盘扣。
扣好之后,她鼓足勇气道,“我想回洛阳,带着年年,还有弦月。”
声音不住颤抖。
萧叙大概没料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再次提出这个要求,他动了动唇,“你爱慕弦月什么?”
“如果我说出理由,你会让我们离开么?”
“不会、”萧叙斩钉截铁。
时语冰没有因此退步,反而像被激起斗志,“他比你温柔,比你单纯,比你对我更好。”
“朕对你不好么?”
两个人互不退让。
“不好。”她想列举几个例子,可她想不起来他有什么地方对她不好,“你从前,经常将我禁足。”
萧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朕往后不会了。”
“你经常说话不算话,然后又以权势压迫我!”时语冰终于又想起几点,“韦如是刁难我,你次次维护她一人!”
“可是朕觉得,朕待你也很好。”萧叙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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