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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袭来,萧叙扶着额头倒在龙塌上,闭着双眸俊美微蹙,神情浮现一丝痛苦。
“陛下?”
萧叙并无回应,韦如是俯身过去,伸手想为他解开衣袍。
指尖才触及腰带,手腕就被狠狠揪住。萧叙猛然从塌上坐起将人推开,韦如是猝不及防险些跌倒。
殿里气氛瞬间凝结,萧叙侧眸道,“朕想独自坐一会儿。”
“萧叙!”韦如是惊呼,难以至今他竟然这么对她,忍了忍没有发怒,再次走到萧叙身边,“萧让成亲时,是你陪着我。今夜,就让我陪着你可好?”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放低身段那就是卑微了。
萧叙捏了捏眉心,“这两者并不能相提并论。”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已经放下萧让了,你与我可以做真夫妻。”韦如急切道。或许是自己词不达意,所以皇帝才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如果此时萧让从边疆回来,朕给你一个机会跟他离开,你会如何抉择?”
“我、”韦如是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她也糊涂了,两个男人,她到底爱谁?
萧叙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从她掌心抽离,“你还是会选择他。”
“我、”
“可他未必会选择你。朕远比你更了解这个弟弟。他心里有你,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终有一日、”话说一半,醉意汹涌而来。
他笑道,“今日的酒甚是奇怪,饮下之初感觉没什么,后劲这么烈。”
“可是我也在乎你啊,萧叙。”韦如是被他的话弄糊涂了,她以为自己移情别恋,爱上了眼前的男人,可他却告诉自己,她爱得依旧还是容王萧让。
萧叙哂然一笑,“在乎就等于爱么?不过是几分依赖而已。”
“我爱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的妃子,你的女人,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她向来高傲得不可一世,可萧叙真的磨光了她的耐心,所以她不得不放下架子。
“如是,朕今夜想独自待一会儿。”萧叙看起来特别疲惫,尤其是他的眼神格外黯淡。
听了这句话,韦如是神情愈加失落,抿了抿唇再也说不出话,僵直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恍若神魂出窍般没了知觉。
门口的司律见此情形,吩咐传膳。
贤妃的离开似乎并未掀起任何波澜,皇宫里一切事务按部就班,一切照常。
司律端了醒酒汤给皇帝。
皇帝瞥了一眼幽幽道,“朕像喝醉了么?”
司律只能恭敬地将汤碗移走,“陛下用膳吧。”
皇帝神色辨不出喜怒,只是今夜似乎比以往更放纵些,他伸手舀了汤碗离的一口汤饮下。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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