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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披着外袍坐在塌上,神色温和地望了眼蓉嫔,“你上前来。”
后宫之中,除了韦如是,其他妃嫔看皇帝犹如仰望遥不可及的皓月,月华虽倾洒世间,却始终不可碰触。
此刻萧叙望着她一人,深邃不失温柔的眼神,令蓉嫔心神荡漾,忙不迭地往前几步。
“你是如何发现他们二人的奸、、情?”
“嫔妾、”蓉嫔话到嘴边打了个弯,笑着道,“是贤妃身边两个宫女子霜和子阙见宁王进贤妃寝殿,才来我跟前告发。”
皇帝支着手臂撑在鬓边,饶有兴致的模样,“她们怎么听你差遣?”他青丝披散着,衣袍松松垮垮,眼里眸光闪烁。抛开君王这层身份,他无疑也有着叫天下女子趋之若鹜的资本。
“因为内务府、”蓉嫔脱口而出,话道一半觉察不对。
“坐到塌上来说”皇帝示意她坐到矮几另外一侧。
能与皇帝同坐在一张木塌上,从来都是韦如是独享的特权。蓉嫔得了这等恩典,心中喜悦溢于言表,“是。”
“揭发此事既与两个宫人相关,朕也要加赏她们。”
“还有内务府总管。”蓉嫔脱口而出,“他与臣妾父亲私交甚好。当时听说贤妃藏匿禁书便留了心眼派了两个机灵的宫人前去。”
宫里的妃嫔大多出身显赫,容嫔的父亲在礼部担任要职,与内务府总管交情好,这事倒不足为奇。
只不过动用朝中人脉为自己办事,那可是犯了大忌,朝臣的手伸到后宫来了!
“不知陛下将如何惩罚贤妃?”蓉嫔表明波澜不惊地打探,内心幸灾乐祸,时语冰不是被赐死便是被贬去冷宫。
蓉嫔这句话再则是想打探其他,皇帝既连两个告密的宫人都要封赏,那么她晋为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萧叙望了她一会儿,正色开口,“那两个宫人是你的人?”
蓉嫔丰润的脸上渐渐没了笑意,琵琶袖下的手指捏紧了,长而尖的指甲潜入掌心,疼得钻心,“是,可若非她们二人,皇上也不会发觉宁王和贤妃的奸情。”
“宁王与贤妃之间”萧叙幽幽道,“并无奸情。”
“怎么可能没有奸情?来行宫那夜贤妃彻夜未归!次日身上尽是欢爱过的痕迹!”蓉嫔手足无措地站起,“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臣妾怎么敢说谎!”
见皇帝不为所动,蓉嫔神色巨变,“宁王进贤妃的寝殿也是不争的事实,皇上不也捉到了他们二人的奸情么?!还叫侍卫押走了宁王!”
荒谬!真的是荒谬!
“陛下是被贤妃那个贱人蒙蔽了,此时不如叫宗人府的人来审问,必定能坐实宁王和贤妃的奸情!”蓉嫔转身就要往外走,横竖她父亲与宗人令也有往来,此事定能真相大白!
“叫宗人令来审问宁王和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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