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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黛楚还在琢磨自己方才的两场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女童发问,微微地笑了笑,“也许便不是了吧。”
“那么,你是想说,人这一生,便只有一生,没有来世、无可重来,是不是?”女童眨巴着大眼睛,满含期盼地望着她。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那可真是太好了。”女童拍了拍手,欢喜道,
“黛黛和我有同一种认知呢。”
虞黛楚隐约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女童知道她的名字。
但这就只是个梦,谁管那么多呢?
——梦境里,虞黛楚和女童天南地北地聊,梦境外,血潮却已卷过无数城郭与山河。
秦月霄便好似一个反复拔萝卜的老农民,在这无边的血浪里,把虞黛楚这根小萝卜连根拔起,一会儿放进这个坑,而权舟便好似一个专业破坏者,血潮涌动间,总是在转眼便倾覆秦月霄刚埋下的浅坑,逼迫后者不得不再把萝卜□□。
“秦道友,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权舟倾覆血海之间,大笑道,“人啊,就得服老。”
倘若当真论起修为和底蕴,甚至于是硬实力,秦月霄都绝对强过权舟,然而她身患沉疴,动手时,便难免要为之牵累,在激烈的斗法中左支右绌。
也正是因此,一旦与权舟斗法到极致,她便只能将虞黛楚挨个放入这周遭的千里江山中,通过极乐天宫的秘法,再开一片权舟的血海无法触及的精神世界,将虞黛楚藏入其中。
然而,权舟的血海翻腾间,不过是多费点功夫和时间,便赶上了她的步伐,破开这以秘法构筑的精神世界,试图将虞黛楚再次扯出来。
而每当这个时候,便是秦月霄竭尽全力,赶在权舟之前先把虞黛楚拉走,塞进下一个坑的时候。
虚实、真梦,便就在这血海翻覆之间来回切换。
而为了省力,秦月霄选择构筑的精神世界,都是真实正在发生的事情再行衍生,又因为借力,每一个梦境,都正是一次魔门大能进补的场景。
秦月霄便像是一个带着崽崽到处乞讨的老母亲,左边白嫖一点力量,右边白嫖一点煞气,可怜巴巴。
——白嫖都白嫖了,也就别去管什么白嫖体验了。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即使疯狂白嫖,沉疴痼疾在这剧烈的斗法里一发作,秦月霄便渐渐难以维系,倘如继续下去,很可能就此被权舟追上。
梦景中,女童忽地扒住虞黛楚的衣袖,认真地凝视她,轻声说道,“你天生就适合天宫。”
她笑了笑,笑容古怪又眼熟,朝虞黛楚甜蜜又轻柔地说道,“神女,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青空之上,正和权舟奋力battle、即使精力不济、沉疴痼疾疯狂发作也坚持的秦月霄人,猛地低下头,满面尽是冷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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