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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这些诡异的法术向虞黛楚指明了修为和法术所能达到的另一个维度,却不代表虞黛楚就只能对着它们抓瞎了,她毕竟是金丹修士,对于法术已到了去其形而取其意的地步,不过是一番描摹,便大致了解了其中的原理——这是显然的事情,倘若这些近乎凡人的魔修能做到的事情她搞不明白,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真正了不起的,还是在于能将这些法术创造出来的人。
虞黛楚越是了解这个沧流界,便越是排斥这里的风气,然而与此同时,她便也越是了解魔道传承的强大。
故而,燕蛮真虽然出发点在于给她扣帽子,却真真正正说中了事情,当她强行去除棺中修士被血海元婴真君留下的气息、切断两人之间的因果时,虞黛楚其实便已经违反了这文斗的规则。
“虞道友,我选择与你文斗,本就是不想在修为上占你的便宜,你现在却违反规则,是不是有些过分?”燕蛮真板着脸说道,“倘若要比修为,那咱们干脆一起比,难道在修为与手段之上,燕某人便输给你吗?”
倘若是其他金丹修士,听见燕蛮真这样的指责,只怕此刻便已坐立不安了,毕竟燕蛮真已是金丹大圆满修士,与他武斗,自然是没有文斗来得更有胜算,即使这文斗的条件其实非常苛刻、杀机隐于平和之下,但至少不会被他当场撕成两半啊?
但一个人若是主动与远比自己实力要强的人生死相争,而这勇气没有就此消耗一空的化,那么文斗还是武斗,其实便已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虞黛楚静静地望着他,神色无比平静。
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苏鹤川会指着周芳瑜告诉她,除了极乐天宫的修士会茶里茶气之外,这沧流界五大宗门里,每个宗门都会有一种祖传的噎人技巧了。
燕蛮真实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占尽了便宜还非要装作厚道大方的教科书。
“虞道友这样,咱们可就很难比下去了。”燕蛮真说到此处,面色一沉,忽然不笑了。
他笑得时候,颇有点大花臂金链子社会大哥强行装邻家哥哥的感觉,让人感觉十分违和、看起来不太舒服,然而当他将笑容收敛,面色沉沉,止不住的狰狞便显现出来,让人意识到他强行凹和气笑容时,究竟有多平易近人。
他一字一顿,“还是说,道友不想同我文斗,改变主意,想要和我武斗了?”
这晴空万里,就连风声也顿住,静静的,似乎不敢触及这忽然冷凝到极致的气氛。
空气中,好似忽然隐藏了无数看不见的锋芒,锐意凌人,寒光毕显,一寸寸刮着人的肌肤,让人遍体生寒。
虞黛楚便在这冷凝的气氛中,静静地抬起头,苏鹤川同她说过,与沧流界其他宗门不同,大荒神殿修士一旦修至高处,便从内而外透着一股似乎能将人撕碎的煞气与恶意,这不是他们修为太差、没法将自身恶意收敛的缘故,而是大荒神殿的特性如此。
“大荒神殿同极意阁有些相似,都是一身杀气,不过后者是剑修宗门,道途上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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