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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真君殷切回望,眼里满是鼓励。
这场面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任你再是冷漠小天才,也敌不过长辈炫耀的心。
沈琤沉默了片刻,终于妥协,启唇就要开口。
“巧得很,我也对水云珏志在必得。”虞黛楚忽地开口,将沈琤的话断在开口前,她含笑朝他致意,“到底谁的信心更有底气,咱们进了妖山秘境便见分晓。”
所以无关人等就别瞎掺和了。
季真君遗憾得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随时恭候。”沈琤神色未变,心里却轻轻松了一口气,季真君搞这么一出带来的压力,比无数强敌在侧还要可怕得多,他宁愿生死玄关里走一遭,也不愿意再来这么一次。
想到此处,他甚至向虞黛楚投来一个对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温和的目光。
虞黛楚敏锐地捕捉到他态度的些微不同,却并不放在心上,她可不是为了搏沈琤的好感。
她之所以给对手解围,其实是为了帮自己——假设沈琤妥协,灵气裹着言语传彻天际,难免要将他们太玄宗的气势压过一头,
这种事许正言能忍?
许正言不能忍,可不就得让自家徒孙找回场子了吗?到时候谁知道会给她安排什么更羞耻的事,不答应,难免让师祖他老人家丢面子。
虞黛楚这么一个孝顺的徒孙,怎么可能忍心让师祖丢脸呢?
所以,可能性要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她这般心思弯弯绕绕,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又变了一副模样。
严列眸光闪动,在沈琤与虞黛楚身上来回转了几番,忽地开口,言语不疾不徐,却又尽是矜持的高傲,“久闻沈道友是天生剑心,在下也学剑,机会难得,想向道友讨教一二。”
沈琤目光落在他身上。
严列朝他微微一笑,似无尽礼貌,却又说不出的挑衅。他生就一副自带贵气的好样貌,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王孙公子,矜贵之极,又遥远之极。稍有自鄙之心的人,便会觉得自己与他并非一个世界的人。
沈琤仿佛察觉不出他的挑衅,淡淡道,“可以,拔剑吧。”
严列笑容微敛。
他傲慢,沈琤比他更傲慢。沈琤并未将他当作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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