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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自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贱,上赶着来伺候我一样,于是轻轻咳嗽一声,直起腰板道:“朕找回了你的旧衣,看起来还能穿。”
我皱眉,低头看了眼身上雪白的新衣,觉得这人的脑子仿佛有什么疾病。
他想表达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我吗?他觉得我会信吗?
回想起他前两次都在纾解后,拿出了枕头垫在我腰下,似乎在期盼与我有个孩子……我越发确定了他仍在奢望着我能回心转意,只是暂时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见我没反应,只坐在床头怔怔出神,李斯焱又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低声吩咐舱外的内侍去请太医,备吃食等,内侍领命而去,很快,一套精致的餐点和满头大汗的范太医一起送到了我床头。
范太医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说不可纵欲过度……但看皇帝的脸色,他终究是没敢,只说:“要注意休养生息,切莫再透支身子了。”
李斯焱应该听懂了,可看他的模样,他并不打算遵医嘱。
折腾过后,李斯焱拿出了一把细细的金色锁链,并两只小小的脚镣,在我虚弱的抗议声中,把它们系在我的脚腕间。
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柔声安慰道:“别怕,习惯了便好。”
见金闪闪的脚镣将我的脚腕衬托得更加细白可爱,他的喉结滚动,手指轻轻落在我的小腿上。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嘶哑着嗓子道:“滚,别碰我!”
他知道我乍然被囚,一时无法接受,自觉通情达理道:“好,那朕先去……”
他话音未落,又一只香球凌空向他飞去:“滚!”
李斯焱在原地阴着脸站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惺惺地走了,我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眼盯着脚镣,几乎瞪出血来。
那脚镣做工精良,内里还垫了柔软的衬布,可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成,居然坚如铁石,我用手扯,用牙咬,用家具磨,怎样都没办法解开它。
李斯焱回船舱里给我送食物,发现了我像仓鼠一样试着磨开它,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一夕之间,床舱内所有稍有硬度的金铁统统消失了,而是换成了有韧性的木料或是丝绵。
宫女们战战兢兢张罗着换材料,都是我熟悉的面孔,宿夕惠月,蝉儿虎跃……我抿着嘴坐在榻上,把戴着镣铐的脚腕往回缩了一些,怕让她们瞧见我这狼狈不堪,受制于人的模样。
李斯焱见到了,冷冷地讥嘲道:“何必掩饰?这里的宫人,长安的官宦,外头的黎民百姓,哪个不知道你沈缨是朕的女人?除非朕死了,否则你别想再踏出这儿一步。”
我闷声不响,同样冷冰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撩起脚踝上细细的链子,往脖子上绕去。
不远处的男人勃然变色,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闪电一样冲到我面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我垂下眼,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他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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