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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行此时看不见,自己猩红着双眼,眼神里杀意尽显的样子有多么可怖,可一旁的王容被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只一瞬后,陈亦行抬腿大步朝门外走去,丢下一句——
“叫顾之渊带人去诏狱!”
第7章 他的宝贝 我不跑,永远都不跑。……
陈亦行赶到诏狱的时候,诏狱门外把守的锦衣卫比平常多出了好几倍。
“掌印大人如今不是应该在含光殿里面壁?”领头身着湛蓝蟒袍的尖脸锦衣卫阴阳怪气:“今儿吹了什么风,把掌印大人吹到诏狱来了?”
“吴肆,现在让开,我留你一条狗命。”陈亦行脸上仍是稀松平常的笑,语气不带情绪。
闻言,吴肆不由的心下犯怵。可再一想,自己前不久刚提了锦衣卫副千户,就这样被陈亦行当众下了面子,以后还怎么在属下面前立威?
“陈掌印,今时不同往日,这儿可是诏狱,您岂能乱来?”吴肆心里怕得很,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没什么底气。
“是吗?”
陈亦行右手一挑、宝剑出鞘,不带迟疑,径直向吴肆刺去...
吴肆手持绣春刀,却根本接不了几招,只得拿着刀堪堪去挡,嘴上还不忘提醒:“陈掌印!我可是锦衣卫副千户,你敢杀...”
话未说完,只见到剑光闪过眸前,一剑封喉...
一旁的锦衣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吴肆双目怒睁地倒在地上,脸上还带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去拦。
待众人反应过来,陈亦行已经持剑走入诏狱...
“快!快去禀报指挥使!快啊!”
诏狱里的锦衣卫更多,见到陈亦行杀气肃然地进来,都硬着头皮上去拦。
陈亦行不发一言地出剑,他的招式深不可测,若是像杀吴肆那般出招,必然能让自己毫发无损。可眼下他心急如焚,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只是见人便砍。这样快了很多,可也让自己的手上、背上多了好几个伤口...
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他已是杀红了眼——
想到她已陷在诏狱近五个时辰,而这个血腥肮脏的恶心地方,折磨人的方法他最是清楚...她还活在这世上吗?
想到这些,陈亦行双手颤抖,出招却未停,终于边杀边走到诏狱最里处的刑房外。
他猛地抬腿出踹开铁门——
刑房内就三个人,可血腥味较之外面却重了数倍。
他瞧见梵一被绑在铁椅上,铁链绑着的手脚处已是血肉模糊,断线的血色珠子顺着铁链往下滴...而她双眼绝望的望着面前的刑台,嘴巴微微张开着却已喊不出声音。
而刑台上的人,不,此刻怕是不能称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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