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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获得利益,一个男人算什么,即使是抽了傅斯冕筋扒了他的骨,那都是他应该为众人做的。
他站在傅氏家主的位置上,就注定失去随心所欲的自由,注定要为他们殚精竭虑。
“他们不承担损失,但享受利益,是这个意思吗?”傅斯冕抬眸,面无表情说道。
青年那挨了一耳光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傅贤下手比周时轲狠多了。
“你可以留在北城,傅氏娱乐我不管了,”傅贤深知自己动摇不了傅斯冕的决定,而他现在也没有资格再插手的傅氏的事情,他能站在和这里说话,是以父亲的身份,“傅氏的根基不能动,明白吗?”
良久,傅贤放缓了语气,“没了傅氏,你还拿什么去留住周时轲,周时萱能看得上一无所有的你吗?”
当了几十年领导者的傅贤,洞察人心的功夫显然已经是炉火纯青。
他知道傅斯冕现在不在乎什么傅氏,更加不会管那群没出息的吸傅氏血的亲戚的死活,可他在乎周时轲,周时轲现在就是傅斯冕的软肋。
客厅惨白的光线明晃晃的刺眼。
傅斯冕冷调的声线夹肌浸髓的冰凉。
“我明白。”
他和傅贤之间,显然没什么感情牌可以打,所以一开始,傅贤也没张嘴就是不孝子你要气死我,即使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傅贤领着一大票人走了,赵盱留了下来。
傅斯冕抬眼,视线淡淡地落在赵盱脸上。
被傅斯冕用这种眼神看,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隐隐的,里头含着失望。
赵盱心里揪了一下,他主动开口,“傅总,我很抱歉。”
傅斯冕双手交握在桌子上,摇了摇头,“为傅氏考虑,这在员工的职责范围之内。”
赵盱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他就听见傅斯冕又开口了,“但你是我的特助,不是傅氏的,赵盱,将总裁办提两个人上来吧。”
这是要撤赵盱的职了。
“你很敬业,傅氏需要你,”傅斯冕眉眼淡淡的,“但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助理。”
赵盱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走的时候,手握着门把手,低声道:“傅总,您去医院看看吧,你脸上的伤需要处理。”
傅斯冕没说话,眼皮都没抬一下。
赵盱走了。
客厅里寂静无声,房子膈应效果那么好,却都能听见外头的风声。
傅斯冕在客厅了坐了很久,宛如一樽冰冷精致的大理石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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