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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极为有理,可如今想来,柳恩利只觉得心惊。
“老爷?”常喜见老爷表情不对, 担忧的出声唤道。
柳恩利睁开眼, 手指紧紧捏着纸边, 开口问道:“常喜,大公子平日里在府中,都会做些什么?”
常喜回想了一下, 回道:“都是些平常事,最多的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习字,下午天气好时,会到少爷院中陪着少爷逛逛园子,或者给少爷带些外面有名的吃食。”
柳恩利微微皱眉,没听出有何不妥的地方,他寻思了一会儿,又问:“少爷对大公子的态度如何?”
常喜飞速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听到这里,便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他跟随老爷二十年,是自幼养在身边的侍童,老爷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到老爷的心思。
虽然不知老爷为何突然对大公子起疑,但依旧如实回答:“少爷对大公子似乎不喜,对他有些抗拒,也不太喜欢吃他带来的食物。”
柳恩利一愣,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他从怀里掏出那盒药丸,拿出一颗放在烛光下细看,又放到鼻下细闻,除了淡淡的甜香和浓郁的山楂味道,什么都闻不出来。
他对常喜说:“去将温大夫请来。”
天色已晚,老人家早就睡了,但常喜二话不说,领命后就往西院跑去。
西院供奉着柳家几位食客,常驻这里的有位老大夫,这位老大夫平日里疯疯癫癫,但医术精湛,尤其用药制毒堪称一绝,只是时而疯癫,不得城中之人喜欢,也没人敢上门求医。
一年寒冬,老大夫差点冻死街头,是老爷将人带回来,供为食客,平日里府中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往西院来找他医治——因为不要钱,大家都愿意来。
反正疯大夫不疯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少爷的病情也请温大夫看过,可是温大夫看了一天一夜也没看出任何问题,直接把自己逼的疯病犯了,从此以后老爷再不敢让他去给少爷看诊,生怕把老人家给彻底逼疯。
此时温大夫已经就寝,常喜直接冲进屋子里将老人家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出来,老头儿迷迷糊糊,穿着睡衣,还砸吧着嘴问:“何人绕我清梦?让我扎一针。”
说着往身上一抹,掏出一根金针就要往常喜脸上扎。
常喜早有准备,俩手一握将老先生止住,抽-走金针,双袖一绑,扛起来就往老爷院中跑。
半路上老爷子终于醒了,胃被颠的难受,连连叫苦:“哎哟,停下,快停下,老儿我自己走。”
常喜将人放下,夹着老爷子继续狂奔。
温大夫一边紧捯饬步伐,一边问:“何时如此匆忙?可是老爷出事了?”
常喜:“老先生您别乌鸦嘴,老爷好着呢,只是有事求先生,事情紧急,常喜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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