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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宜那个窝囊废连替她说一句话都做不到,凭什么叫她这样痴心?
“音音,除了朕之外,所有欺负你的人都该去死,”萧明稷面上的柔和几乎全部消散了,手指抚过她咽喉的时候让郑玉磬担心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掐死,“再说便算是杀人掘坟,那也是废太子与太上皇做的,朕如何料得到?”
“郑母妃还是乖一些,”见她将头偏向一边,萧明稷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怒色:“你若是肯顺从些,如今要什么没有,便是皇后的金印金册也使得。”
太上皇曾经将金印交给过郑玉磬,但是也几度收了回去,因为她冲撞了孝慈皇后的祭礼,因为元柏很有可能不是皇室的血脉。
“那我要皇帝杀了溧阳,叫她挫骨扬灰,想来皇帝也是肯的,”郑玉磬冷冷地看着他,听他说这些只觉得讽刺,“都说侄子随姑姑,想来溧阳与你当真是极为相配的一对,都是不顾人伦的混账!”
溧阳长公主因为圣上没有死在那一场动乱里极为恼怒,与萧明稷几乎大动干戈,但是对比手握兵权的皇室男子与铁骑,她从前就是再怎么得皇兄的宠,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还是恨恨地献出了他想要的女子。
郑玉磬知道,溧阳长公主肯定是与萧明稷狼狈为奸,只是面对两人的时候除了恶心却也没什么别的感想,她冷冷地道:“怎么样皇帝,我要你将她折磨致死,你肯么?”
那到底是他的同盟,溧阳长公主愿意自尽追随太上皇于地下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挫骨扬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萧明稷若是为了她而杀襄助自己的功臣,那当然也会叫追随自己的人寒心。
两人对视了几瞬,萧明稷却淡淡笑了,不像是因为她提出过分的要求而生气,反而欣然同意,执起她的手轻吻,“朕本来也不准备叫她这样舒舒服服地去死,音音所想与朕正是一样的。”
溧阳长公主表面上一直是一个温柔油滑,长袖善舞的女子,即便两人的心思彼此一清二楚,萧明稷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说到底直接将郑玉磬献给他父亲的,还是自己这个姑姑。
这个姑姑之所以挑选他扶持,并不是看中这个失意的侄子有惊人的才干,只是两人怀了同样不可为世人所知的心思,不敢公之于众,反而成了狼狈为奸的纽带。
作为同盟,溧阳知道他喜欢郑玉磬,本来也没想过在他御极之后继续活下去,一个存了必死念头的人对与一只狼合谋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这只狼并不打算叫她死得体面。
“音音,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么?”萧明稷含笑问道,像是说起今日的天气,随意决断了一个人的生死:“只要你有所求,说出来就是。”
萧明稷并不急于占有她,反而仔细欣赏她的面颊:“音音,你若是喜欢,朕明日就安排册封的典礼,叫礼部尽快拟定一个方案出来,按照元后的礼制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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