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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涂伸手接下了腰间的兔儿灯,兔儿灯刚一落在她手上,便开始变大。李小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那兔儿灯里突然冒出了玄猫的脑袋。
李小姐猛然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在床上做起,“小黑……”一番动作下来,李小姐胸膛上下起伏着,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两抹红色,她总算正眼瞧了瞧林涂,“你是谁,小黑为何在你手中?它明明……”
“它明明死了?”林涂伸手将玄猫从兔儿灯里捞了出来,那玄猫昂起头蹭了蹭林涂的掌心,不知哪儿吹来一阵风,垂在床侧的白色纱幔被吹得飞舞起来。林涂足尖轻点,斜斜坐在了被吹起来的纱幔上,好不慵懒。
李小姐见面前的人生得曼丽,那纱幔在她的摆布下又如此诡异,好不容易有了两丝血色的脸上又变得苍白。她往后挪了挪,紧紧盯着林涂,“你和小黑一样是妖怪!”
林涂将玄猫抱在了怀里,微微抬起头,看向李小姐的那双杏眼闪着光亮,似有悲悯又似嘲讽。“我本以为,能让这小玄猫记挂着,不愿投胎转世的那个人,该是个待它极好的人。”
似乎是能听懂林涂说的话,那小玄猫轻轻喵了一声。而这声猫叫却让缩坐在床头的李小姐打了个冷颤,声音陡然凄厉起来,“我待它如何与你何干?”
“自是与我无关。”林涂轻轻抬手,另一侧的白色纱幔像是活过来一般,轻柔地裹上李小姐的双腿。李小姐挣扎着,却不能撼动半分,那薄若蝉翼的白色纱幔紧紧箍着她,让她不得不直视着玄猫那双绿色琥珀般的眼睛。
小玄猫从林涂怀中跳了出来,似乎不解曾经的主人此刻的歇斯底里,它凑近了李小姐,想要凑上去舔舔她的手指头,却被那人形若癫狂地低叫吓得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向林涂。
屋外,李员外显然也听到了自家女儿的惨叫声。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去瞧一瞧,一旁形容憔悴的李夫人再也按捺不住,“你们在这儿呆愣着做甚?!李家请你们回来白吃白喝当祖宗的么?还不快闯进去!”
梨花木门被拿着木棍的李家下人一脚踹开。黄路拦在纱幔前,面色不变,低声道,“姑娘?”
“拦着。”林涂的声音从纱幔后传来,“我和李小姐话还没说完。”
“得罪了。”黄路对着六七个拿着武器的李家下人笑眯眯地做了个揖。下一秒,一个率先冲上来的人如同秋日落叶般直直飞了出去,嘭一声撞在了梨花木门上。“既然姑娘的事儿还没办完。”黄路站得笔直,笑盈盈地对着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上的其他人道,“那么今儿,便是皇帝老儿,都不能从这儿过。”
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声音,李小姐的脸色不仅仅是苍白了,她嗫嚅着嘴唇看向林涂,“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说过了么?”林涂从白色纱幔上跳了下来,脚腕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清响。“我是来替李小姐治病的。”
随着清脆的铃响,林涂凑近了李小姐,小玄猫两人间走了两圈,跳上了林涂的肩膀,翠绿色的猫瞳却是紧紧盯着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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