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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人救回来了吗?”
一名女子点点头,轻声说:“人已经无大碍,幸好被救上来的及时,再晚些怕是就难了。”
甘鹏缓缓睁开眼,见到卫蔷,心中不禁一松:
“元帅,申荣藏匿黄金之地就在长安定远公府正堂之下,内里已被搬空,不知是何人所为,只墙上有字……”
甘鹏早料到窦茂会派人跟着他们,没想到他在长安城里躲了数日又乔装出城,还是被窦茂的人发现了行迹,无奈之下他跳了渭水,竟侥幸未死。
“我们是在灵素阁见到了甘郎君,是渔民救上来之后与沿河守军一起送到了灵素阁,李将军认出了他的鱼肠令,才给元帅送了信。”
李将军就是赤霄部主将李瑄,他发现有鱼肠遇险,立即按军令给卫蔷送了信。
穿着一身浅紫衣袍的卫蔷坐在椅上,脸上徐徐露出了一个笑。
“申荣,将他藏金之地,放在了长安定远公府?”
卫蔷此时想传信给卫瑾瑜,不为别的,就让她将洛阳定远公府的地砖都敲一遍,说不定还有无耻之徒在那藏宝。
妹妹藏谋害卫氏的密信于卫氏的剑里。
哥哥藏谋害卫氏而得的钱财于卫氏的宅邸。
这世间从来不少荒唐可笑之事。
从来更荒唐。
从来更可笑。
“那墙上写了什么?”
甘鹏一字一字,将自己背了一夜的四句话告诉了元帅。
卫蔷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雪花一样的糖,能灼烧起的酒,从闽地一船一船运到了北疆的杜仲胶。
还有遍布天下的霄风阁。
顾予歌是如何在死前短短几年间就有了这般家底的?
恐怕就是以这笔钱为基。
可她,是如何知道申荣的藏金之地,还将黄金运走的?
申荣事败之前,顾予歌已经死了。
那此事只会早于申荣与太子作乱之前。
顾予歌是如何从如日中天的申荣眼皮子底下,将他的黄金运走的?
让甘鹏好好安寝,等他醒了再谈耀州军备之事,卫蔷一手握住刀柄,走出了房门。
郑县临河,站在县衙院中仿佛依稀能听到渭河的流水之声。
过了渭河,再向南,就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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