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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卫行歌皱眉道:“燕歌,你本不该……”
“莫要多言,你来行刑。”
卫行歌又低下头,跟着卫燕歌往偏院去了,他几次回头看向院门,反倒更像是将要挨打之人。
“刀锋所向,黑水白山”又被仔细看了一遍,随后被珍而重之地放在一旁。
自己解了外袍趴在凳上,卫燕歌深吸一口气。
第一下刑杖重重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心思却去往了他处。
“阿姊,您许过很多人,说要用亲手砍下的蛮族人头祭奠他们,可您已不宜亲上战场,就让兔窝儿替您去吧。”
皮肉之痛,卫燕歌恍若未闻,她抬眼看向比自己眸色浅淡几分的天。
“那些徘徊在阴山内外不肯离去的冤魂,尔等可能听见?卫二郎许了你们的事,已竭尽其所能,数千日夜间她被一颗杀心侵扰折磨。”
一杖又一杖,卫燕歌咬紧了牙关,只有心中之言在反复默念。
“卫二郎至今杀不够的蛮族,从此后有我卫燕歌替之,若未够数,乃是我力有不逮,与人无尤,尔等若要怨怪,自找我来。”
第50章 后悔 “定远公好福气,养一个无父无母……
卫燕歌挨足了五十杖,自己一步一步走回了院子里。
卫清歌已端着药在等她。
小丫头生了气,卫燕歌也不在意,嘴唇都白了,说话时还如无事一般。
“早早给元帅将药吃了,我今日惹她动了气,恐会扰她安眠。”
“说是不让家主生气,最让她生气的就是你,好好的将军竟不肯再当,我若是家主,才不肯给你送药,直接刀鞘抽你屁股。”
双手往前抱住枕头,让卫清歌为自己上药,卫燕歌说:“若是家主能不气,我宁肯她用刀鞘抽我。”
她面色上久经风吹日晒,不显本色,看着只比旁人稍白些,解开衣裤,能见一片血红盘踞在原本比羊脂还冷白几分的腰臀上。
卫清歌气闷闷地抹药,又见卫燕歌身后纵横交叠的疤,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汤药里有安神之物,不多时,卫燕歌就睡了过去。
入夜,卫清歌要给她换药,她都没醒,小姑娘要摇头叹气,刚给她将被子掀开,却被人接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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