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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马上就明白了,三牛哥这是想让他老表也蹭顿肉。
这实在是太正常了,张铁柱忙不迭点头,说:“对对,反正都要过来的,顺便打打牙祭,那你现在去县城里邮电局”
张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头!”
张铁柱一脸憨厚,完全没往其他方向想,还主动提出要给他先干点农活,让他不用着急,毕竟张三“身体不太好”。
他拍了拍胸口,说:“三牛哥你不用着急,我先下地干着。”
张三一脸不好意思地朝张铁柱说:“唉,总麻烦你,我这心里老过意不去。”
他确实是总走开,不过留在村里干活的青壮年男人少,青壮年男人一般都出海,所以村里下地的大多都是妇女和身体差一点的男人。
张铁柱倒是个意外,是蛇口公社里少有的没萌生逃港想法的人,毕竟张三时不时就接济他。
听到张三这么说,张铁柱连忙摆摆手:“三牛哥你这么客气干啥,你比我亲哥都亲!”
不止是他,就连他家里的婆娘孩子都很喜欢张三,因为张三总从“城里的老表”那里能得到不少好东西,而张三又经常将这些好东西分给张铁柱家,张铁柱的孩子都亲切地喊张三“叔”。
张三也不再客气,说自己会尽快回来之后,就回村里借了村队长的自行车,往县里邮电局跑。
宝安县比其他地方穷苦,连打电话的人都少,邮电局里电话亭那边甚至一个人都没有,守在旁边的计时员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张三朝计时员憨厚地笑了笑:“同志,我打电话。”
计时员老半天才迎来第一位客人,连忙打起精神,打开玻璃亭的门,又说:“长途一毛钱一分钟,短途五分钱一分钟,不到六十秒的也按一分钟算。”
“好嘞……”张三说,“我知道的,谢谢同志。”
他进去关好门,计时员还看了他一眼。
虽说电话亭是用来隔音的,但实际上很多农民打电话的时候,也没那么讲究,大多是进去就直接拿起话筒,像这男人这样关起门的,反而并不多见。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计时员也没有过多关注。
张三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一把男声传了过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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