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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神色一变,突然抽回手,将腰间的铁锥拿了起来——他的耳力非比寻常,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知道应该是冷血追了过来,便不再拖延,直接以铁锥刺向原胧雪的胸口!以他的功力,这不过是点头的功夫,谁知道对方的动作却比他来得更快——原胧雪抬起手,竟以修长柔软的手指,一把夹住了他的铁锥!
庄之洞脸色骤变,表情一下子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对方的手指捏在锋利的锥刃上,竟然毫发无伤,已是令人诧异,他试图抽回武器,但铁锥上仿佛压着千斤的力道,竟是纹丝不动,因而不过一个照面,他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你没被点住穴道!”他惊叫一声,原胧雪却已经如同鹰般跃起,用空着的那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甚至还有心情朝他一笑:“是啊,我还没中迷香呢!”
她话刚落下,只听碰的一声,门便被人踢了开来,持剑闯入此间的,正是冷血!
凌玉象一身素缟,端坐在灵堂之中,面前摆着的,正是金盛煌的棺木。
他痴痴凝望着结义兄弟的棺材,不过一天功夫,便老去了许多,显出前所未有的疲态来。之前金夫人红着眼睛劝他,先顾着身子,回房休息,他却拒绝了弟妹的请求,执意独自为兄弟守过这一夜。
有脚步声出现在大厅门口,逐渐靠近。凌玉象没有回头,只是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多么希望这是兄弟魂兮归来啊,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
因为同时响起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凌兄。”来人唤了他一声,却是本该被关在客房的柳激烟,旁边扶着他的,正是高山青。
“柳兄,你怎么来了?”凌玉象又叹了口气,随后还是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柳激烟的目光落在金盛煌的棺木上,也不禁有些惆怅,道:“凌兄,关于金兄的死,有些话,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话?”凌玉象颇为不解。“之前冷血去询问你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告诉他?”
柳激烟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有他在,白日里,我才不敢同你说,还是高兄说,冷血和庄兄又去审问那位原姑娘了,我才请他带我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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