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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岑鲸想了想,准备写信给燕兰庭问问。

至于安王会不会真的把她弄进安王府,岑鲸并不担心。

安馨月都说了,安王是上上个月回的京城,至今都没找上她,想来是燕兰庭的手笔,应该不用她太操心。

岑鲸好好安慰安馨月几句,就跟白秋姝上课去了。

走到半路,岑鲸又想起一个问题——

那幅画,明明被安贵妃拿了去,怎么会落到安王手中?

岑鲸看上午最后一节是策论课,仗着燕兰庭不会管自己,就把安馨月的话跟自己的疑惑一块写成信,准备放学就拿去让乌婆婆转交给燕兰庭。

谁知快下课的时候,燕兰庭从她桌边路过,把她写完放桌上的信给拿走了。

燕兰庭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岑鲸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微微侧头看了看左右和后排的同学,确定他们都低着头在看课本,没发现燕兰庭的举动,才悄悄松一口气。

这就是上课跟老师传小纸条的感觉吗,说实话,比跟同学传小纸条刺激。

岑鲸低头看课本,因为没听课,她并不知道燕兰庭让他们看的是哪篇,就随便翻了一篇顺眼的来看。

反正燕明煦不会叫她回答问题——岑鲸是这么想的。

然而片刻后,燕兰庭突然叫了岑鲸的名字,还让她起来回答问题。

岑鲸:“……”

???

课室外的走廊上恰好响起自鸣钟的声音,预示着上午的课程彻底结束。

燕兰庭等钟声停歇,淡淡地撂下一句:“岑鲸和白秋姝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书院规矩,男先生若要留西苑学生训话,必须一次留两个或两个以上,好避嫌。

因此大家都明白,白秋姝就是被拖累的,岑鲸才是那个上课开小差回答不出问题,要被燕先生留下训话的人。

待明德楼里的学生差不多走光,岑鲸开口让白秋姝到外头替他们看着,若有人路过,就提醒他们一声。

白秋姝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或许是长公主教得好,又或者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看看岑鲸,又看看燕兰庭,问:“你们……”

燕兰庭垂着眼没说话,岑鲸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齐齐陷入沉默。

白秋姝却把他们俩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急得跺了跺脚:“你们怎么能……”

能什么,白秋姝说不出口。

“算了算了,我替你们在外面看着,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许搂搂抱抱!”说完,白秋姝就跑外头走廊上,替他们俩把风。

岑鲸比量着自己还有武功时候的听力,默默走到课室角落,免得她跟燕兰庭的对话被白秋姝听见。

燕兰庭跟着岑鲸走到角落,低声道:“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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