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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鲸很快镇定下来,江袖见岑鲸镇定,便没有多想,还怕岑鲸因为自己刚才的语气对她产生什么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冲你,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把你当成了别人……”

江袖越说越小声,总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好。

毕竟谁会希望自己一直被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呢。

幸好岑鲸给了她台阶下:“是云公子吗?”

江袖忙道:“对对对,就是他。你不知道,他总不肯好好休息,一醒来便问我时辰,我都被问烦了,所以一听到有人问我时间,我就忍不住语气差些,你别往心里去。”

说是云息,其实每一句,说的都是岑吞舟。

岑鲸点头:“好。”

接着江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告诉岑鲸:“差点忘了,我来是给你送这个的。”

江袖把纸塞进岑鲸手里,说:“我听白姑娘说你气血不足,经常手脚冰凉,正好我前年随商队去过北边,知道那地方有专门的驱寒方子,就托人问了来,你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泡脚,比光泡艾草效果要好。”

岑鲸把药方子收下,跟江袖道了声谢。

江袖:“这有什么好谢的。”

之后江袖提出要送岑鲸回她的院子,可岑鲸却说陵阳县主还在席上等自己,就让江袖先回去,自己再坐片刻就走。

江袖:“那你可别又睡着了。”

“放心,睡不着了。”岑鲸抬起自己的手,衣袖落下,露出小臂上一个大大的蚊子包。

江袖哎呀一声,赶紧拿出随身带的药膏给岑鲸抹上,还把药膏盒塞进岑鲸手里,说这虽然是她用过的,但止痒效果很好,让岑鲸拿去,一痒就涂,千万别抓,抓多了容易留疤。

岑鲸把药膏和药方放到一块,应说:“好。”

……

虽然有吴尚书“酒后失态”,但因燕兰庭态度寻常,就跟没事人一样,所以很快男席便恢复了原来的热闹。

燕兰庭一边小口饮酒,一边同白志远说话,不过几句就让白志远从不安的状态中脱离,专心认真地和他谈起了政务。

随后又过了许久,一个看似寻常的白府丫鬟从燕兰庭带来的护卫身旁经过,将一张小小的纸条偷偷塞给了那护卫。

护卫拿到纸条,食指指腹在凹凸不平的纸面上来回摩挲几下,确定完内容,便弯下腰在燕兰庭耳边说了几句话。

燕兰庭听罢,寻了个借口独自离席,连侍卫都没带。

云息远远瞧着,担心燕兰庭又遇上第二个吴昌庸,就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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