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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麦里传来的杂音。
伊采:“你干嘛去了?”
溯洄:“我冲了个澡。”
伊采:“热水?”
溯洄:“冰水。”
伊采:“!!!!”
寒冬飘雪,下个月就要过大年了,这个时节,他冲澡用冰水?!
伊采:“你到底怎么了?”
溯洄:“我清醒了。”
声音好像不那么黏糊了,带了点正常时候的清淡。
伊采将信将疑。
一般喝醉酒的人都轻易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伊采试着问:“你心情不好吗?”
溯洄酒还是没完全醒,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如果你在我身边该多好。”
伊采忽然间呼吸一窒。
心里整个让他弄得揪着疼。
——“你¥%amp;*……”
伊采咬着牙胡乱爆了句粗。
她与他已经面对面见过了。
触手可及的地方。
伊采简直是忍了又忍,才能强行按下自己心里的逾矩想法。
她骨子里的占有欲那么强。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
伊采百味陈杂的时候,听到对面咚一声钝钝的重响。
溯洄的麦再没了动静。
多半是一头栽在电脑前睡着了。
隔壁姜夭漫刚洗了面膜,还没睡,伊采走到她身边,推了推她的肩膀,问:“你知道钟以青现在家住哪里吗?”
姜夭漫莫名其妙:“不知道啊,你干嘛?”
意料之中。
姜夭漫闲着没事不会去打听他私人情况的。
伊采失望没表现在脸上,只是很担心地又坐回了电脑前,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扣在头上,竟然真能隐隐听到有呼吸的声音。
伊采屏住自己的呼吸,谨慎的反复确认,不是幻听。
伊采一动不动,就在这一起一伏的微弱节律中,渐渐地困了,向后窝在沙发椅里,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睡过去了。耳机还扣在头上。
她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和钟以青有关。
好像是她偷了他家的什么东西,钟以青提着棍子追了她整整七条街。
梦里。
她一直跑。
而他一直一直紧追不舍。
伊采是被惊醒的。
梦已经很离奇了,逃得她心惊胆战,耳机里忽然传来的巨响,令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口呼吸着,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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