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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爸。”

文竹轻声呼唤道。

“儿子，你醒了？”

夏冬青的声音有些惊喜。

“我醒了，我很好。”文竹摸了摸有些变小的肌肉说，“无、唔，可能是瘦了点，不过马上会补回来。”

“多吃点。”夏冬青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

“有关母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文竹迟疑着说，“对不起。”

夏冬青心中一震。

对不起……多么普通的三个字，是他多年来一直想从儿子口中听到、也最怕从儿子口中听到的话。如今儿子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

“爸，”文竹问，“我母亲她，是怎样一个人？”

夏冬青愣了愣，才发现自己从前从来不让文竹提起他母亲。

“她很好，跟你很像，笑起来很灿烂。”夏冬青顿了顿说，“她很爱你。”

文竹握紧手中的卡牌问道：“真的吗？”

“是真的，”夏冬青说，“她怀孕之后，一直很期待你的出生。当初刚刚知道你精神力过高时，我建议她打掉你，她还哭了。”

“妈妈她，她真的这么爱我吗？”文竹说，“我对不起她。”

“别这样说，”夏冬青说，“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不能够堕胎了。你母亲一直很顽强，她每天都跟你说话。她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在温柔的搂着你，她说，让你一定要好好长大。”

而文竹，也真的好好地长大了。命运的安排哟时候就是这样捉摸不定，小婴孩又有什么罪？这些事情以前夏冬青想不通，但现在他想通了。

“我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文竹顿了顿又说道，“谢谢爸爸。”

夏冬青怔住，他哽咽了。

“谢谢你将我抚养大，也谢谢你一直没有再婚，顾及我的感受。”文化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你听说云犀精神力只有B＋时，不许我跟她来往。现在我终于懂了。爸爸，原谅我的不懂事。”

话说到这里，文竹也忍不住落了泪。

“没关系的，儿子……”夏冬青说，“没关系的。”

有些话一旦说开了，也就好了 。

多年的心结解开，文竹非但没有陷入悲伤的情绪之中，反正更加积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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