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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她被徐桦拽住手。
钟敛渠见状,用力皱眉,摒弃温文尔雅的形象,神情冷硬。
和徐桦对上视线的瞬间,怒火滕然升起,扯了扯衣领,“松开她。”
徐桦本意也不愿把薛秒扯进来,可钟敛渠话里的占有欲让他很不爽,“凭什么。”
钟敛渠不擅长骂人,更厌恶与人起争执,甚至曾有人打趣他,是不是没有脾气。
只有在意,才会有情绪,才能打破他的防线,而能让他放心上的事太少。
可是这一路,他很清楚,自己是被恐慌和怒意驱使着,走到徐桦面前。
“这是我们家,她是我的妻子。”钟敛渠微抬起下巴,眸光冷淡如冰,“你说凭什么?”
上次发生车祸时,薛秒也见过钟敛渠情绪外露的样子,可那时,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退有余,并未表现出真切的怒意。
但是现在,她看向他紧握的拳,指骨坚硬,小臂上的虬结的青筋线条分外明显,深色西装裤随他走动的步伐勾勒出紧实的肌肉轮廓。
愤怒既克制又汹涌。
徐桦松开她,直视着钟敛渠,心里的怒火并不比他浅薄,“那又怎样,她也曾.....她也是我的妻子。”
“你疯了?”钟敛渠觉得他自欺欺人的模样很可笑,“徐桦,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是啊,早就不一样了。
他知道。
徐桦冷眼看他,半晌后,忽然笑了一声。
钟敛渠不解,他对徐桦混乱的情绪毫无兴趣,只想让他快点离开。
“其实你和我没区别。”
徐桦看向薛秒,嘴边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她谁也不爱。”
薛秒闻言,想要解释,却被钟敛渠打断。
“那又怎样?”钟敛渠抬手,轻轻替薛秒擦去眼边的泪痕,凝视着她双眸,温声道,“我爱她就够了。”
毕竟谁能凭爱意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若山不就我,我便向山而去。
薛秒怔愣的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徐桦只觉得钟敛渠这副温柔姿态虚伪得很,他讨厌他的温文尔雅,讨厌他干净的目光,讨厌他理所当然的抢走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云端和泥潭,本就天差地别。
爱是那么深沉的事物,他却说得云淡风轻。
可偏偏,由他来说这个词,又最为合宜。
“你的爱就是破坏我和她的婚姻?”徐桦走上前,用力拽住钟敛渠的衣领,指甲掐到他锁骨上,满怀恶意,“不过是个插足者而已,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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