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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人家就是排解排解寂寞,这深山老林的,咱方博别的不说,长的是够可以。”
云潆认得小巴的声音:“别说了别说了,方所不是这样的人,云老师也……”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你!”
云潆低着头,盯着脚尖,楼上想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声,小巴气得往下走,一下就看见了云潆。云潆朝老实巴交涨红脸的小巴笑了一下。
那个笑,令人心颤。
小巴只觉得云老师跟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过。云潆把鞋脱了攥在手里,耳边全是方清源在车里对她说的那番话——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不影响你就行,咱们光明正大的,随便别人怎么说。”
不可以!
她受不了别人这样往他身上泼脏水。
那只鞋朝准了那些肮脏的嘴巴就要砸过去,忽然从身后探出一条胳膊,圈住了她手腕。
她回头,一下撞进方清源的眼里。
那个眼神,她从未见过。
眼里似有一团火焰,燃烧着,像是下一秒便粉身碎骨。
她一下红了眼,挣了挣,他顺着握住她的手,拿走了鞋。
他的手好大。
云潆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很小的鱼,怎么都游不出他掌心。
他蹲下来,给她把鞋穿上,起来时,牵住手。
那些在人背后说闲话的长舌鬼全都讪讪地,勉强打招呼。
方清源光明正大牵着云潆进房间,向来很和气的人这次却没应声,嘭地摔上门。
“方清源……”云潆仰头抱住他,闻见很浓的酒味。
这味道她熟悉,是阿诗家的酒。
方清源撑着最后一点意志把姑娘带到床边放好,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倒在她腿上睡着了。
紧紧抓着她的手。
两天前,他们走的时候微微开了点窗,现在冷风顺着那条小缝呼呼刮进来,让本来就没人气的宿舍更是冻得像冰箱。云潆费劲扒拉着身下的被子,可喝醉的人太沉了,她单手只能扯出一半,全都盖在方清源身上。
腿一会儿就麻了,她冷得能哈出白气,不舍得推开他。
听见他轻轻呢喃:“囡囡……”
云潆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弯腰将方清源抱住。
她都知道,什么都知道的。
...
这一夜过去,平静的红尖镇似乎也不平静了。
方清源和古老喝酒的事没能瞒住,这下饶是沉默阿金都坐不住了,下课后找到云潆,特地带到小菜园:“我们阿源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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