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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叶亭鸣也的确——就跟兰波猜测的那样——正撑着长柄的黑伞,漫步在伦敦阴沉湿冷的细雨之中。
他之前下给时钟塔的魔术师们的订单出货了,经过一番激烈的内部厮杀,他的这单生意被几个魔术师家族联手拿下,二叶亭鸣记得好像是有阿奇博尔德还有索非亚莉……之类的吧,魔术师没多长久又复杂的家系名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上一次他对这种东西有记忆还是神代纪年的事情呢。
那时候世界线稳定文学繁荣,他还是文学概念的集合体,能聆听到吟游诗人歌唱神明与魔法的传奇,法师念诵如诗歌般的咒语,一切都是满溢着信仰与神秘的美妙滋味。
想想就又觉得饿起来了。二叶亭鸣路过书店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停,试探性地伸出小触手往里面蹭了蹭,下一秒触手就逃命一样缩回来,在他衣服上用力蹭了好几下。
呜呜呜碰到脏东西了QAQ。
果然……
二叶亭鸣失落地叹息,知道自己不应该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便听从了被派来接他的魔术师的建议,由步行改为乘车前往。
魔术改造过的车辆宽敞舒适快速平稳,喝杯茶的功夫就抵达了目的地——一座位于伦敦市区的小别墅,和旁边的几幢房屋没有任何区别,完全看不出是魔术师所打造的魔术工房。
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等着。二叶亭鸣在魔术师传给他的文件资料里见到过这个年轻人,他记得是叫做“肯尼斯·阿奇博尔德”,作为辅助研究人员之一在一众中年到老年的魔术师里嫩得格外显眼。
肯尼斯站在门口等二叶亭鸣走过来,金发规规整整地梳成背头,仿佛竭力要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脸上却呈现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特有的青涩,以及能一眼看出来的天才的傲慢。
“日安。”二叶亭鸣友好地打招呼。
“日安,纳鲁先生。”肯尼斯叫的是二叶亭鸣提供给他们的假名,“这边请。”
他谨慎地将视线与二叶亭鸣的眼神错开,不去看那双深邃黝黑令他莫名战栗的眼睛,下意识收敛起自己身上过剩的骄矜傲慢。
这是肯尼斯第一次跟二叶亭鸣见面,在此之前只听高层们提起过极少的关于对方的事情,就好像对方本身就是不可言说的一种神秘,只言片语的描述都如同魔法无法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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