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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剑跟王权就不是他一本书该吃的东西,难吃又不好消化搞得到他现在还在反胃,感觉舌尖发麻舌根发苦仿佛要被那股子辣到恶心的味道腌进骨髓里,身体本能地让他想把不该吃的东西给吐出来,并不是很想去消化这种难吃又恶心的东西。
但这的确是他能消化掉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果断地一口闷。
他们这些同类之间的能量体系互相排斥不影响他们可以同类相食,只是因为体系不同吃再多也供应不了多少营养,加上味道极其糟糕且不好消化,吃了得跟他一样犯肠胃炎,所以基本不会有哪个傻子会吃。
二叶亭鸣窝在被子里,都能听见来自其他同类同情以及幸灾乐祸的声音。
再过个一周这种难受的感觉就能缓解一些了,不过把王剑和王权全部消化掉估计得要个三五年。这边他没把王剑跟王权消化干净,那边德累斯顿石板就不能选新的赤之王——为此德累斯顿石板哭得比被祂们群殴还要大声,吵到二叶亭鸣的触手又去把祂抽了一顿。
身体不舒服就会情绪暴躁,即使二叶亭鸣是个秩序善,也不影响他动手打人。
还好他提前把《争鸣》第三期样刊的校对修正全都做完了,只等着印厂那边出大货,不至于因为他身体不适而导致杂志开天窗。
更令二叶亭鸣感到一丝欣慰的是前些天收到了夏目漱石的投稿,大概是休假在家的时候忙里偷闲写的。虽然只是篇没多少字的散文,清新隽永的滋味也如甘露般稍稍慰藉了他的舌头。
织田作之助对那篇散文更是如获至宝,哪怕他已经在二叶亭鸣这里读过许多作家的优秀杰作,夏目漱石作为他的文学启蒙依旧占据着不可动摇的白月光之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自作多情,织田作之助总有种那篇散文或许是写给他的的错觉,读起时仿佛夏目漱石就坐在他对面,长辈般和蔼地与他交谈,夸奖他的文章不错,又鼓励他不要放弃继续写下去。
在这种鼓舞之下,织田作之助文思泉涌,连夜写完了《善哉》的续篇。
故事他之前就有一点思路,灵感来了更是挡也挡不住——依旧是他以前做任务的时候看到听到故事的汇总改编,干杀手总免不了的要经历些古怪的事情,这次甚至是个有些灵异因素的故事,怨灵复仇妖怪作祟,杀手还没来得及动手目标就一个个暴毙而亡,一次两次三四次,仿佛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着你。
可是一回身,又分明什么都没有。
幽灵妖怪之类的东西织田作之助不怎么害怕,当年听同行讲起时还有些羡慕——任务躺着就完成了,多轻松啊——但确实有同行因为这件事退圈改行金盆洗手,据说之后没多久就遭遇了意外当场死亡。
织田作之助回忆着那个倒霉同行的模样,发现自己居然还能记起那人的满脸络腮胡和一口京都腔,明明他跟那个人也就见过一两次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人的记忆可真奇妙。
织田作之助想着,把那位倒霉同行的模样写进了故事里,若是曾经认识他的人,大概读起来会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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