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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
安德烈·纪德回忆起愚蠢大意的自己,不经面露杀意。专注于对决,而忽视了环境本身,导致了他品尝到如此悲惨的败北。
他对博士说:“您说的没错,织田作之助就是我注定的对手,他一定能实现我的...”
“你是这么想的?但很遗憾,织田作之助是不会和你决斗的。人质被劫走后,你已经没有逼迫他战斗的底牌了。”博士却打断了安德烈·纪德的夙愿。
“人这种生物,只要还有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就会无休止的苟且偷生下去。他们会逃避一切能逃避的,拒绝一切能拒绝的。”
“让人一心求死?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让织田那个男人帮助你,获得你理想中的安眠?更是不可能。”
“博士?”
“我都说到这里,只有一个办法了啊,我的干员。”
博士身体前倾,轻柔地拨开纪德的白色发丝,双手托住男人的脸,他温软的褐色眼睛注视着安德烈·纪德猩红的双眼。
“我知道,只要你不是故意想气我,总能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吧?”
“——纪德。”
博士欢快催促着他的答案。“快、快把那句话说出来吧!”
你明白的对吧。
安德烈·纪德明白了博士的意思。
处理掉一个人的生命,有多容易呢?
是手指扣下扳机的一刻?是轻描淡写下达命令的一刻?是棋盘上掌棋者迸发出轻飘飘念头的一刻?
当你日渐熟练的剥夺他人生命时,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双手沾满鲜血的颤抖?还是保持无所谓的态度随波逐流?
每一份生命的重量,其实并没什么不同。生命从始至终,不会因单人的价值而改变。
人一生行善是命,人一生作恶是命,人平平无奇是命,人荣耀加身是命。
这个人作恶多端,所以该死?
这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价值,所以该杀?
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就因为挡住我路了,所以要死?
这个人是个异能者,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死就死了吧。
为什么?
当你手上沾满他人的鲜血时,旁人告诉你,不过是“几条人命”而已,不用有负罪感。
可以吗,可以这样衡量吗?
是数字成为了人命,还是人命成为了数字?还是心中那衡量价值的秤倾早已倾斜翻转?
置换一下,只不过是你喜欢的爱人、重视的友人、唯一的家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杀了不用有负罪感?
还可以轻易的说出口吗?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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