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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可以为枉死的陌生人叹一口气,再愿其早日成佛。但面对能君,他做不到,他再也没办法淡然处置了。
直到那座小小的墓碑立起,他捧着白菊站在那里,呆呆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能君就这样轻易的、从他的生活中离开?谁能、告诉他答案?
而回到现在。
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其实知道,知道能君为何紧紧拖拽着他,知道少年眼里未尽的话语。
憎恨吧。
复仇吧。
【我应该恨太宰。】
哪怕...能君的死,并不是太宰治动的手。
【但是,太宰的确站在那里,站在小巷中更深的阴影处。】
回想起来,那条通知,那条短信,就像是报丧鸟传来的死讯,轻飘飘的落入他的手中。
为什么,太宰治会在那里?
为什么,要特地发短信通知自己?
为什么,枪会到、根本没有体术的能君手上?
到底为什么...能君、非死不可?
无法确定的事情太多,宛如一张早已编织好的巨网拢罩其上。可织田作之助却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他应该恨吗?太宰那个孩子因为直面能君的消亡,不自觉的又向黄泉迈进了一步,如果再没有人拉住的话,恐怕很快就会...
可是,他已经做不到了。
织田作之助本来想帮助友人,一厢情愿的想将其拉离深渊,结果却连他自己...都快要在这个陌生的空间中窒息。
不可否认,那个冬天,那一瞬间。
织田作之助想把枪套里的枪□□,对准太宰。他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无处倾斜的愤怒之情,可悲得困住了他。
可男人最终只是、徒劳地捂住破开的伤口,哀嚎着抱紧怀里逐渐离开他的家人。他心中燃起卑劣的仇恨之火,对孩子的起死回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织田作之助不敢再细想下去,就像他没有再询问友人。
“为什么?”
他放弃了继续追寻真相。这一年,他再也没去过三人聚会的Lupin酒吧,也再没和太宰治碰过面。
男人知道,在他拔出枪迁怒于太宰治之前,庞大的恨意会最先吞噬自己。
孩子、同事、朋友、工作、家庭...他没办法随意甩开其中一项,没办法。
生活、锁住了他。
他这才惊觉,这心甘情愿的锁链,是如此的沉重...
能君...我的孩子...
“自尽的人,会前往地狱接受惩罚,织田作知道吗?”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对少年没有半分影响。
他笑着双手抱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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