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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很快看了看这边的情况,信太森不知道怎么回事倒在地上,三日月宗近力量很小忽略不计,九十九朝正一手拽着一串佛珠捆着一个怪物,面无表情地面对着一个陌生又高大的特级咒灵。
没由来的,夏油杰觉得这只小狐狸在不高兴。
他当然就要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生气。”
九十九朝:?
生气?我?
他略带诧异地看向夏油杰,没想到对方看了他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他头上的雪粉。
“你连自己在生气都不知道吗?”夏油杰问。
闲谈似地,青年全然不把恶鬼和禅院直哉放在眼里,就很普通地给人拍着身上的雪粉,搞得九十九朝也莫名严肃不起来。
他稀里糊涂地想了想,迷茫地看着天邪鬼。他的眼睛已经看到了蝴蝶的一生,只觉得可悲。
可那些被蝴蝶害死的人,被撕下皮囊的真正的信太森,欲被篡夺神格的小狐丸,悲鸣和呐喊也被他看在眼里。
今晚经历的事太多了,五十年前错综复杂的山村恩怨,一个女人所能做出的最可恶的事。
这么恶毒的阴谋和谎言是无比可恨的,九十九朝混乱的脑子忽然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从迷茫里回神,胸腔发热,怔怔地说,显得有些答非所问,“可能是因为从来没人在这种时候站在我身边问过我这个问题。”
夏油杰:“奴良陆生也没有?”
九十九朝摇摇头,“他那时候是个胆小鬼。”
九十九朝的同理心很微妙,这件事是夏油杰慢慢察觉出来的。他发现九十九朝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面对这些丑恶的嘴脸,蓄势待发下只有消灭敌人的想法,从来没有其他的意识。
听起来就显得小狐狸的过去很悲惨,还不懂要从哪里开始同情。
天邪鬼与禅院直哉临时达成共识,发现他们没有动作,就率先向他们展开攻击。
极速的咒术师和沉重的恶鬼袭来,汹汹攻势下,咒灵操术的启动只犹如几支无形的画笔在主人周身涂抹出一笔笔浓郁鲜艳的色彩,组成一幅流动不止的浮世绘,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威胁力。
夏油杰对敌人的攻击熟视无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九十九朝,拿过他手里的刀,低声说,“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去想一下人类在这时候是不是会生气和厌恶。”
同情这种事也不适合夏油杰来做,不然就像九十九朝说会不符合大反派的人设,他只能用他自己的办法让那只小动物从笼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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