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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术式有个缺点,就是降灵时间如果过长,自我的意识就会被咒灵杀死。
信太森每次都控制得很好。
唯独在十年前,星浆体同化的那一年,由信太森保护的星浆体遭遇袭击被杀害,他自己也因为过度使用术式遭到咒灵意志侵蚀,陷入了沉睡。
上个月初,信太森才刚醒过来。
九十九朝捋了捋,这话信息量还挺大,比如星浆体原来不止一个,信太森居然也和自己一样昏睡了十年,还有就是……
“那你现在是信太君,还是那个咒灵?”九十九朝很淡定地问。
“我……”
少年剑士的红眸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但我认为我应该是‘信太森’,可这个名字明明是个……”
九十九朝:“伪名。”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咒灵,怎么会对一个伪名有感觉?
最大的可能就是信太森以前经常用这个名字,然后现在因为沉睡太久记忆有点混淆。
九十九朝如实地把这个看法说了出来,就问,“可是这个结论你也应该能梳理得出来,那么你是梦到了什么奇怪的景象,让你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信太森被他这流利的推测说得一愣,脸上泛起了一个微笑,“您很聪慧。”
看来这敬语是不打算改了。
信太森昏睡的十年里没有做梦,反而在醒来之后开始做梦,梦境离奇古怪,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罩子罩住了他,无数的光无数的视线从他身上走过,然后就是黑暗。
黑暗深处突然扯开一阵野兽的嘶吼,他还没惊醒,就发现嘶吼是来自自己的胸腔。每一声都震动着自己的心脏和双肺,带来灼烧一般的疼痛。
最后是一种石头与石头的摩擦声,比嘶吼咆哮的声音小多了,但却让信太森立刻从灼烧落入冰窖,一种可怕的寒冷深入骨髓,终惊醒了他。
“锵!”
信太森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
这是谁的梦?
……
九十九朝回到家,脑子里还是信太森讲的又亮又黑,又冷又热。
解梦不是说听了梦的内容就能解的,至少他不是。所以他答应了信太森会回头给他做个占卜或者入一下他的梦,问他要了一个平常随身携带的东西,就回家了。
客厅里没人,电视正放着本地新闻。
“12月1日,本市失踪案仍未告破……”
“11月25日,博物馆因再度遭窃停馆……”
这两个新闻在九十九朝当时接下岚山的委托时就有了,犯人至今没有落网,所以还在报道,他不免多看了几眼,神情专注。
旁边的浴室门突然打开,长发青年从中走出,“拿着书包站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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