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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手若能颠倒晦明之数,吾拨弦若能逆转乾坤劫火,自会护她平安……在此之前,我之作为不望他人尊重,亦无惧举世非我。”
紫胤沉声道:“所谓太古战仙之傲意……难怪至今树敌无数,不过今日吾并不为讨教而来,他日再起兵戈,也无妨。”
“同感……”
作者有话要说:刚!下!火!车!我!肥!来!晚!了!
第八十九章 流年改
人总有掩映在皮肉下所不为人所见的过去,脚踏着的是孤行的路,以为前方总是故里,回首却见得与过去的自己已然隔着一个沧桑百年……
当往事走马灯般地掠影而过,有些人坚定了意志,有些人陷入迷茫。
“……区别只在于我的过去与自己有关,你的过去与别人有关。”唐鸩心如是说道。
幼时仰慕且引为毕生信仰的师长走上了与自己本心背道相驰的路,谢衣看着那人日复一日地杀,日复一日浸透了血迹的王座,最后他走了,带走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看到的只是你一昧逃避,所以你留下了那尊寄托着善念的偃甲,返身又以这副样貌成为了沈夜的尖刀。”
“不是没有探寻过,一直询问别人的心愿,又强迫自己去木偶一般听从沈夜的命令。”
“谢衣,你在憎恨背叛了师尊的自己。”
……憎恨吗。
就仿佛两个分裂的人,一个执灯走向自己偃师初心之路,一个站在这方跟随着师尊孤行的路。
执念点燃了枯寂百年的心灯,面对唐鸩心的诘问,初七出奇地沉默。
“你是对的,若我见到那个背叛了主人的我,我会杀了他。”
“谢衣死了,初七的生命中只有主人的意志。”
这是一个太过固执的人,唐鸩心看着三生石中高楼广厦,车水马龙,如是想道。
唐鸩心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人的思维,他们大多数带着玉石俱焚般理想化,为了某一种信念甘愿轻掷性命,共同的特点都是出奇地固执。
初七也一样,对沈夜有一种自虐般的忠诚。
“我一度觉得你和叶玑罗很像,心中最重要的人走上了与自己相反的路,你一直在动摇,将谢衣的执念分离出来,自己却是无法彻底斩断联系。就这一点上叶玑罗比你干脆得多,感情不曾稍减半分,而当矛盾出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守明立场。”
“所以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唐鸩心手指抚过自己冰凉的金属面具,笑了一声道:“没有意思,只不过作为一个功利者,我对你们的执念不能理解,所以表达了一些疑惑,你大可当作同僚间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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