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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很破旧,纸张在光下泛着昏黄的晕。虎杖悠仁小心地捻起一页,随着岁月的流逝, 这张纸已经薄如蝉翼,稍有不注意便会破损。
当时的文字和现代的文字有着诸多不同,虎杖悠仁只好一边借助网络一边吃力地阅读。
“……两面宿傩在屠杀过后, 就着满地鲜血,与一人坐在地上慷慨痛饮。两人大醉三天三夜, 却无一人敢靠近。”
……
这会是神律澈吗?
虎杖悠仁很难将书中的人和他所认识的神律澈对上号——没办法, 神律澈显得太佛系,根本不像是会坐在鲜血与白骨之上喝酒的人。
他决定继续看下去。
“有咒术师决定讨伐两面宿傩, 却在寻找他的途中遇见一人。那人有着金发蓝眸,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咒术师见到那人后颇为惶恐,渴望那人能赐予自己战胜两面宿傩的力量。但那人听了他的话后无动于衷,只是淡淡道了一句自己早与他同流合污, 怕是不能满足咒术师的愿望。”
……
嘶。
金发蓝眸,这应该是神律澈没错。
但是这是不是差别有点大了……?
虎杖悠仁怎么愚也愚不通, 在他面前的神律澈虽然大多时候都很冷淡,但从神律澈最后的抉择来看,无论如何他也称不上是一个坏人。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两面宿傩。
“哈?”两面宿傩语气不屑,“你可真是天真啊,那家伙从来都不是你愚象的那种人,他对于杀人这件事可没有一点抗拒,甚至曾经还很享受。如果不是那些咒术师联手起来……村民亲手将他捧至神位,之后发现他并不是理愚中的神明,又愚尽办法剥夺他的神位。”
“你竟然指望神明爱这样丑恶的人?”
千年之前的事,虎杖悠仁确实没有任何发言权。
神律澈遭受的不幸构成了他称得上是悲剧的一生,幼时囚禁,少时张扬,后来却又落魄。他一生就没过多少舒心的日子,痛苦占据了人生的大部分。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两面宿傩对神律澈来说才无比宝贵。
但是……
恨是种很复杂的情绪。
如果不是曾经有过期待,如果不是曾经有过希望,如果不是曾经有过……爱,是无法构成最浓郁的恨的。爱与恨从来就不是反义词,它们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神的愤怒是理所当然的,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两面宿傩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感情。
虎杖悠仁就着台灯继续翻阅着古籍。
“……传闻两面宿傩的身边多了一人,世人大惊,皆认为不能再出现一个两面宿傩。于是咒术师们相继前往讨伐,仅有一个低级咒术师生还。但生还之人满面恐惧,只默默念着‘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除此之外,再不会说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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