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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太宰手里的东西时,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喉结在此时不自觉地滚动着,他看见上方的男人从小盒中取出一个正方形片状包装的东西。
那人张开泛着淡红的唇瓣,以尖锐的虎牙轻轻地将包装撕开一个小小的开口。
最后他又停顿了片刻,以略微闪动着的目光看向下面的棕发青年。他狭长的、略微上挑着的眼尾都沾染上了某种旖旎的色彩。
“可以吗?”他问。
纲吉没注意到自己正在颤抖,他避无可避地被迫回视这双似乎能将他洞穿的眼眸。
然后一眼,便是无尽地沉沦与自陷。
他没有犹豫很久,只是轻咳了一声,小幅度地点点头。
*
接下来的一周堪称风平浪静。
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没再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工作上也不存在什么疑难问题。
宁静的以至于长时间习惯了高压状态的纲吉都隐隐产生了想要懈怠的念头。
但是,之所以没有因此懈怠,是因为有一股莫名的阴霾时常笼罩在他的胸口。
相田镇成还是没有找到。
自港口黑手党怀疑Ric的爆炸与他有关之后,明面上的警视厅、暗影下的黑手党全部都在通缉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一个人躲过层层追捕始终没有被发现行踪的。
“也许是因为有同伙。”太宰曾这样和他分析过,“有一个身份没什么问题的,绝对无法被人怀疑的同伙。”
“你觉得会是谁呢?”这个男人像是明晰着答案,却又像是在步步引导着他面向结果。
心里浮现出了一张在对着他微笑的脸,可是纲吉摇摇头将其抛诸脑后,坚决地反对。
“不可能的。”他露出了那副总是会浮现站在他脸上的、忧心忡忡的模样,“可是我觉得,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十分清明,纲吉觉得他的内心此刻被这双眼眸洞察的一览无余,“那天下午从森先生那里回来的时候,纲君就已经明白些什么了吧。”
“纲吉,可不可以再稍微,对我坦诚那么一点点?”对面的男人抬起手,以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他的棕发,“由纪死去的第二天,你拿到书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没有办法知道的东西?”
反常的状态,尤其在他提到与“死亡”有关的东西时,纲吉总是会有一些过激的反应。
说是病态其实也不为过。
好像有什么东西郁结在了这个背负众多的男人心底。那事物只要被人不经意间提起,就会引得他悲伤万分。
他怀疑这件事情与他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可以告诉我吗,纲?”太宰治轻声问道。
对面的棕发男人垂着头,就像是经历了堪达一个世纪的挣扎。
太宰治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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