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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钧媳妇同她老娘两人这几日是避也避不得,躲也躲不得。彭巧娘先待不下去了,听着年后又要来官差,当日卖那机子得的几两银子早就花了个干净,再让她拿什么去填?再说这机子如今已经被传出去了,就算自己认了错,这一庄子女人们能饶了自己?又想起这几日听在耳朵里各种杀千刀的咒骂,要说一点不怕也难。
她不敢去找闫钧,只跟彭巧打了招呼,只说北边太冷过不惯,要往南边守着彭巧他爹去。彭巧早知事情前后,只这是自己娘,又没有别的法子,主子肯放一条生路已经是大恩了。她既自己说了,便也顺水推舟给了她些银钱,寻了个南去的商队托付了过去。
彭巧家的不知各种内情,还道时已入冬,太过寒冷,恐行路不便,还劝彭巧娘过了年待天暖和了再走。彭巧娘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要害我啊!”急赤白脸地抢白了儿媳几句,转日一早也不同自己女儿打招呼,坐了庄上的大车跟着派去联络的人便往城里寻那商队去了。
闫钧媳妇两日后才知道自家老娘已经逃回南边去了,竟是连个话儿都没同自己透,心下越发慌了。
这日闫钧回了院子,她东想西想到底还是拿了主意,便对闫钧道:“我娘一个人往南边去,我也不放心,我想跟着去看看。你不是说主子奶奶在南边也有茶山?不如年后你求了婆婆,让主子奶奶给你换个地方当庄头,去那里做茶叶也好。当年计良不就是管那一摊的?”
闫钧平着声道:“去做什么?让你再去偷一回主子的制茶方子?”
闫钧媳妇一听,霎时白了脸,“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闫钧摇摇头道:“你要等年后衙门里派了人来查到你头上时再肯明白我的话?”
闫钧媳妇霍的站了起来道:“我、我、就是我又如何!我是你媳妇,你是这庄上的庄头,你能不保我?你不保下我,真让衙门里来人抓了我去,你有什么好处?你还能有脸在这庄上待下去?!”
闫钧抬眼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个奴才,没听说主家丢了东西却要去看个奴才的脸面的。再说了,你都作出这样的事了,还同我说什么脸面?”说着从袖中取了个信封出来递给她道:“这里头是一百两银票同一封休书。休书是你我再无瓜葛,该我认的罪我自会去认,却不想再同你有牵扯。那一百两银子是你这些时日一直在寻的东西,家里原先的积蓄也都在你的手里,费尽心思寡廉鲜耻不就是为了这个?都给了你也罢。”
闫钧媳妇这才知道事情真以难以挽回,颤着声儿道:“大钧哥,你不能这样!当年你有什么?哪家女儿肯嫁给你?独我什么都不要得跟了你!走到如今,好容易有好日子过了,你就想把我甩开,我同你讲没门儿!你这般行事,天也不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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