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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不过当个玩笑笑过,哪知过了两日迎春带着惜春过来了,道是要在李纨处入伙。李纨先是一惊,略一想也明白了,便笑着收了二人送来的一袋金银锞子散碎银两,还郑重其事地给写了入股的契书。
迎春捏着袖子里的契书,带着绣橘回自己屋子去,司棋正收拾东西,见迎春回来了,往后看了看,掩了门,沉着脸对迎春道:“姑娘,我刚收拾了一遍,姑娘小时候长辈们送的吉利首饰缺了大半,现在常用的倒没少,只是,只是……”
迎春不解地看她一眼,司棋素来爽利,这会儿倒支吾起来。司棋见迎春看她,方鼓了口气道:“只是大奶奶送姑娘的那块玉却寻不见了。”
迎春一惊,问道:“都找了?这开春才拿下来的。”绣橘忙走过去打妆盒底下抽出一个小檀木匣子来,打开了一看,果然是空的,这手就有点抖。
司棋道:“就是收在那盒子里的,我还怕是自己弄混了,索性都翻出来找了一回,倒发现缺的东西更多了。”迎春沉默不语。绣橘急道:“姑娘!这衣裳首饰常日里是我跟司棋管的,如今少了这么些东西,我们哪儿还说得清,说不得一顿打就得撵了出去!”
迎春缓缓道:“又不是你们拿的,怎会撵你们。”绣橘垂泪道:“这话哪个能信,二奶奶可不会听这么个说法,除非拿到贼赃!”迎春叹了口气道:“或者就是咱们催逼着要银子的缘故,早知如此……”
司棋听了算是点着了火,怒道:“姑娘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催逼着要银子?那不是姑娘的东西?怎么姑娘要自己的月钱银子倒成催逼了?这也是大太太发话让我看管姑娘的月钱,让奶娘交给我不是该当的事?怎么倒成催逼了?!”
绣橘听了紧着拉司棋,司棋最见不得迎春这逆来顺受的脾气,如今眼看着要牵连自己,迎春不说拿贼反倒后悔起没谱的事来,越发气大,连着绣橘拉她也不管,一气儿把话都说完了。
迎春听了也不生气,只慢慢道:“不过面上说是我的罢了,她收着这么些年了,谁晓得缺了多少,一下子要拿出来可不就着了慌……”
司棋欲哭无泪,道:“这成个什么话了!倒是贼赃还不出来当强盗,还有苦主的不是了!”迎春叹口气道:“我也没说她有理,不过就是这么个事。”
绣橘在一旁急道:“别说这些了,有什么用,旁的也罢了,那块玉可不是易得的,且是大奶奶给的,这么弄没了可怎么办!”司棋也不说话,只直直看着迎春。迎春想了会儿,方道:“又没凭没据的……”
正说着就听外头有响动,司棋便截了迎春的话头,大声道:“那是大奶奶给的,可是前朝的东西,如今不晓得被弄到哪里去了,要是牵连出什么来,掉脑袋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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