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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怎么难以拒绝,布加拉提还是记得自己身上的任务,有一位悲伤的父亲正在等待他去拯救。
“要真正认清一个人身上的某些特质,就要去和他进行接触才行,光靠白纸黑字是无法得出结论的。”没有失望,沙罗坐回了座位,“‘热情’的行事已经是某些人的眼中钉,想要扳倒它的家族数不胜数,如今只差一点导火索。”
“导火索?”
“我,”指了指自己,沙罗闭目思索了一会,“彭格列的继承人已经确定,那么意大利的动荡也该结束了,他们一定不会让‘热情’继续下去。”
无论是这几年“热情”的扩张速度,还是它把手伸向du品的行为,都是彭格列不会允许的。
“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形兆不解,“你只是个情报商而已。”
“因为我不是普通的情报商啊,”沙罗睁开了眼,“‘热情’能够在一堆Mafia当中脱颖而出,有一点就是它严密的组织制度和boss的谨慎程度。”
“就现在而言,整个西西里,也就我还有可能揪出他的真身而已了,”她补充了一句,“明面上来说。”
“当我找出‘热情’老板是谁,就是‘热情’覆灭的时候。”
窗外又经过了一群打打闹闹的孩子,但沙罗的眼神却难看了许多。
那些可能比志保年纪还要小的孩子,胳膊上已经有了不该存在的针眼,街上偶尔能看到的警察,口袋里都是鼓鼓囊囊。
而且……“如果雪莉都那么说了,”沙罗用几乎是喃喃自语的音量,“那么也到人体试验的阶段了吧。”
形兆已经离开了,桌上的咖啡渐渐转凉,入口不再馥郁芬芳,沙罗在心里默默划去了艾斯涅内罗的名字,spw财团的名字,国内有港口Mafia把关……意大利的老牌Mafia都和彭格列同气连枝,所以——
只有“热情”了。
如果你要捉住一条蛇,那你不能把它关进没有出路的罐子里,而是应该把它其它的路全部堵死,只留下你想要它走的那条,然后,就是等待时机了。
微微冰凉的水从浴室的喷头里洒落,水珠顺着女子瘦削的肩膀和脊骨一路往下,那条黑色鱼尾裙和价值连城的珍珠腰带都被随意地扔在床上,沙罗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多冷静一点。
如果顺利的话,她就能在搞定“热情”的同时让组织在其他Mafia眼前挂上号,想到自己过去的几年里所做的一切,她就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她本来不想用这种冒险的方法,奈何局势变得比她想象中还快。
对Mafia来说,组织和他们的利益没有根本冲突,毕竟组织不占地盘也对地皮生意没有兴趣,看起来就是偶尔用灰色手段捞一笔的存在,所以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不会出手。
至于那些官方组织?程序上的一连串问题已经足够组织做手脚了,而且他们也是组织重点排查的对象,各国官方的卧底几乎没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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