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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凯莉热情地说，“我爸爸替我联系到一所中学，只要我在一年内修完学分，通过考试就可以拿到他们的毕业证，接着我就可以去考ACT……”

“ACT？我记得那是美国的学科考试。”赫敏问道，哈利有些疑虑地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女朋友：“曼彻斯特大学需要考ACT吗？”

“……大概，或许，可能不用……”

凯莉垂下眼睛，突然对面前冷透后凝固的麦片粥特别感兴趣，汤匙在黏糊糊的暗黄色麦片里搅动着，光滑的银匙表面映出了哈利变形的脸。

很多学生吃过早饭后立刻就离开了礼堂，熙攘的环境安静了下来，使得她搅动麦片糊糊的声音十分清晰。

赫敏赶着上第一节古代如尼文课，便面色古怪地和两人道别，临走前，她还要带走正在吃培根面包卷的罗恩，他吃得津津有味，含糊不清地说：“我早上没有任何课程——”

“陪我去教室门口。”赫敏咬着牙说，然后不顾凯莉和哈利的眼神，拽着罗恩也离开了礼堂。

“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想在暑假告诉你的，可是我们玩得太开心了，我，我就忘记了！”

哈利刚说了一个字，就立刻招来了凯莉满怀愧疚的道歉，她扔下手里的汤匙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她不敢直接面对哈利难看的脸，只能心虚地低着头，又不断抬眼偷偷瞄他。

“忘记了告诉我你打算申请美国的大学，忘记了告诉我，我们得相隔好几年——”

“四年。”凯莉忍不住纠正他，结果看见了哈利怒极反笑的表情，又蔫蔫地耷拉着肩膀垂下头。

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后，哈利轻轻的问：“为什么非得是美国？”

“温蒂姨妈已经是加州理工大学的教授了。”她着慌的小声说，语气又急又轻，“她愿意替我写推荐信——去洛杉矶大学，那里的服装营销专业很不错，而且就在好莱坞附近——”

“那我们呢？”哈利扬起眉毛又问，声音冷冰冰的。

“——只要一毕业，我立马就收拾东西回来，再也不离开英国了——除了旅行，除了看望外公他们……”凯莉焦急地解释，但她依然不肯松口，只是一个劲地强调回来后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如果你实在觉得……觉得……”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低垂的肩膀不断耸动着，一滴滴泪珠顺着眼眶落下，砸在面前的麦片糊糊里，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又细又颤：“……我也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所以……”她哽咽了一下，“如果你想分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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