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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凯莉。”纳威腼腆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你好,纳威。”我礼貌地和他微笑回应,此时耳钉再度发作,刺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他结结巴巴地问,紧张得左顾右盼。
“没,没什么……”我低下头抚摸着耳垂,因疼痛额前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节课我们没有在教室进行,大家跟着卢平教授穿过空荡荡的走廊,绕过一个拐角,在教工休息室的门外停了下来。
“进去吧。”卢平教授说,他打开门,退后一步。
我落在大部队的最后几列,努力不把全部精神都落在这对诡异的耳钉上面。而由于我不断地摩挲耳垂,引起了身旁西莫的注意。
“你耳朵怎么啦?”他小声地问。“什么都没有。”我强忍着痛意说,他靠近我一步,我的耳垂就会更加疼痛一点,我只能尴尬地靠在墙上,像一只壁虎似的站在墙角。
等我脱离大部队以后,这才觉得有所缓和。我不知道这上面被附加了什么奇怪的咒语,为什么我不能和其他人聊天或者靠近?
而且这几天晚上,我做的梦越来越奇怪。在梦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面容模糊,上面没有五官,反而是一片凄厉的惨白。
他跪在我的身前,用本该是嘴唇的地方啄吻着我的手背和脚背,用奇怪的拉丁语宣誓对我的忠诚和追随。
每一天的梦境都比前一天更加真实……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在梦里被他咬过的地方,甚至还真正留下了齿痕。
“下一个!凯莉,快来!”正当我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齿痕时,卢平教授突然叫到了我的名字。我悚然抬头,放下衬衫的袖口把手腕遮挡严实,穿过人群走上前。
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柜,地板上有一只四处乱爬的血腥断手。我悄悄地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赫敏,她低声靠过来说道:“想象你觉得最好笑的东西,接着说:‘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我了然点头,心里不断默念着这句咒语。
当我站在那只断手面前时,它骤然爆出一阵黑烟,接着又融成实体,幻化出我梦境里那个无面人的模样。
它一身由黑烟组成的身体,头颅是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空空的面容上蓦地绽出一张拥有利齿的大嘴,语速极快地用拉丁语表达对我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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