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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并不缺人保护。”钟鹤纱看了眼房内前后门各站着的两个手持武器的壮汉。

“像我这样成功的商人，总是容易被各种黑暗势力给盯上。”企鹅人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子，“就像那只喜欢在夜里出没的大蝙蝠。”

说起蝙蝠侠，他简直恨的牙痒痒。

“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杀你的？”钟鹤纱的黑色长靴一点一点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

她有些没搞懂对方的脑回路。

还是说黑/社会头目都是这样自信？大街上随便逮着个人就能直接拉到自己势力里来，也不怕对方是罪犯还是卧底？

“哈哈哈……”企鹅人笑道，“我与鹤纱小姐一见如故。虽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你并不是来杀我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钟鹤纱的面前，“而且，聪明人，总是应该有更多的选择。”

就算是来杀他的又怎么样？

企鹅人毫不在意的想，他手下的小弟有一半都是曾经想来杀他的。可现在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他冰山餐厅的一员。

没有人会和钞票过不去的，上帝也不能。

“鹤纱小姐若是觉得为难……”见眼前这清冷少女沉默不语，企鹅人以退为进的宽慰道：“咱们今日别的都不谈，就当交个朋友，如何？以后在哥谭遇着什么难事，尽管来这儿找我。”

若不是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钟鹤纱勾了勾唇角，恐怕还真容易把眼前这人当作什么大好人。

不过做卧底嘛，想想就觉得很刺激！嘻嘻……若是能替蝙蝠侠再套出点情报来……

“我想先看看工作内容。”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桌上拿起那张支票——嗯！回去就拿给布鲁斯。

（布鲁斯：真难得，这么多年竟还见到了回头钱？）

“当然，当然。”新获一员大将的企鹅人笑眯眯的站起来，“不如现在就去看看？”

等被企鹅人领到地方后，钟鹤纱才明白为何对方这么有恃无恐。甚至随随便便就将一个从路边搭讪回来的陌生人安排成自己的保镖。

好家伙！

两百来平的酒吧里，或坐或站的有二三十个人，且个个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他们都是我的保镖，以后也就是你的兄弟了。”当然，这都是一些初级保镖。企鹅人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你这是搁这儿养蛊呢？

保镖是啥消耗品么，你囤这么多？

“皮特！”企鹅人冲吧台的方向喊了一声。然后就看着一个红头发，满脸雀斑的男人走了过来。

“皮特，这是鹤纱，新来的保镖。”企鹅人以老板介绍新入职员工的态度将鹤纱交给了这个名叫皮特的壮汉。

“鹤纱小姐，皮特是负责给保镖们做后勤的。你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他就行。”说着，他掏出了兜里的怀表假模假样的看了看，“我这儿还有点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

这卸磨杀驴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儿？不过钟鹤纱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搭理企鹅人了。

她看着眼前这位长相凶恶的皮特，非常想伸手按住自己狂跳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