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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虞清梧撒了个小谎。
约莫只花去一个时辰便将所有奏折看完批阅,闻澄枫看了眼外头天色尚早,他道:“汪全,去尚寝局给朕找两名教习宫女过来。”
他犹记得离开望郡前那日傍晚,自己被姐姐踢下了床,一身狼狈。哪还敢轻易同虞清梧同榻而眠,他得先学。
而按理说,皇室子弟在这事儿上早于启蒙年纪便会配教习宫女步步引领,直教得人驾轻就熟,方才成婚。奈何闻澄枫十二岁太子之位被废,去了军营,此间坎坷辗转五年有余,直至回颢京登基为帝,他是丝毫没接触过这些。
且自年少懵懂生情,眼底心底便只有虞清梧一人,先前所爱尚不肯接受他,又如何有暇钻研进一步的春宵暖。
汪全领来的两个宫女容貌姣好,步态娉婷,就连请安后起身抬个眼皆有万般风情,不愧是尚寝局教导出来的,饶是门边值守的没根太监看了都难免心动,但偏就闻澄枫全程没给予两人半点目光。
他见汪全把人带来了,头也不抬,一副秉公办事的严肃模样,直接开门见山问她们要尚寝局珍藏的秘戏图。
宫女当即将准备的画册呈上御前,闻澄枫信手翻了两页,见确是自己需要的物什,满意地嗯了一声:“行了,到汪全那里领赏后就退下吧。”
二人从永泰宫出来,拿着赏银相互对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疑惑。
这和姑姑教她们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说,所谓教习,教重在口头传授,习则重在亲身相授。尚寝局的教习宫女各个儿脸蛋娇俏、婀娜多姿,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们得入贵人的眼,若在教习过程中被君王幸了,就算只封个末等采女,那也是主子地位。
而咱这位陛下,年轻正茂,又后宫空无一人,按理说该是身边最缺人纾解才对。可方才入殿,别说询问她们什么了,压根是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啊。
难不成,陛下没瞧中她们?
两人丧着脸恹恹离去。
而永泰宫内,一册画卷摊开在闻澄枫面前桌上,他聚精会神,瞧得认真,活像是钻研学问的模样。
诚然,他有许多地方并看不懂,但这种东西,自己拿着便是了,能学会多少就算多少,毕竟是他与姐姐的帷帐之私,怎好因不理解就说于旁人语。
琢磨到后来,闻澄枫总算觉得醍醐灌顶了,合上画册直奔瑶光殿。
可走到半路,他又突然想起来,现在还是白天,自己就这般匆匆忙过去,会不会有些显得太着急了?让虞清梧误会他脑子里成日都装着那些不正经,实乃昏君作为。
于是闻澄枫再度折返,回到永泰宫猛喝三大口凉茶,而后翻出吏部的折子开始处理品评授官此等朝政大事。
他算着宫内掌灯时辰,再到第一次剪灯芯挑烛光。等小太监第二次拿起灯罩时,闻澄枫啪地一声合上奏本,下一秒,永泰宫内就已然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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