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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话音落下,虞清梧的腰身随之骤然被他掐住。闻澄枫控制着手指力道轻微,并不会弄疼她,却也由于这劲儿有些过分轻柔,隔着春衫衣物袭来细密痒意,惹得人不禁想闪躲。
虞清梧蓦地身子都瘫软,连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不讲道理,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话从何说起?”闻澄枫问。
虞清梧仰头瞥向他,直视进那双被烛光照亮,独独倒映她一人身影的深情凤眸,说道:“你为了博我的关心忧虑,给自己下毒,卧床咳血一日有余。相反的,我也总得见你为我担惊受怕一次,才不算太吃亏,不是么?”
闻澄枫环抱住她的手臂,霎时有僵硬顿住。
而后乖顺收回手,像是犯错被家中长辈发现的小孩儿,讪讪低头摸了摸鼻梁:“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陆彦说的?还是哪个暗卫?”
虞清梧不由得好笑:“你觉得,这般小伎俩还需要旁人告诉我么?你未免把我瞧得太不够了解你了。”
她早在闻澄枫尚陷“昏迷”时就隐隐有些怀疑了,直至昨日下午在榻边陪着装睡的人,叫她越发肯定。
这事儿,端倪太多了。
譬如郡守府的院落内各处皆隐匿有暗卫,不可能任由闻澄枫倒在墙边角落。再譬如闻澄枫都咳血虚弱成那般模样了,陆彦不可能空有对范升拳打脚踢的脾气,无论任何人遇见此事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寻医治病才对。
何况虞清梧刚倾吐心迹说愿意做他的皇后,能解奇毒的神医立马就出现了,未免太过巧合。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想要闻澄枫死的人,仅闻槿妍一个。但从方才闻槿妍口口声声索要禅位诏书可知,他格外看重登位的名正言顺,是以,他就不会在望郡毒杀闻澄枫。
虞清梧看见的所有,都是闻澄枫想叫她看见的。
“要我详细说出来么?”虞清梧笑问。
闻澄枫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了。”
虞清梧少有见他露出这副讪然羞愧的神情,反而生出些许不正经玩心,闻澄枫越不想听,她就越是想说。
“真的不要?”
闻澄枫捂住耳朵,连连摇头。
虞清梧便踮起脚尖,嬉笑着把他捂耳朵的手扒拉下来,戏谑道:“容不得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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