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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清梧冒雪来到承明宫,却被告知越帝并不在里头。
“约莫也就是小半炷香之前,贵妃娘娘把陛下请走了。”这是小黄门的原话。
虞清梧便又掉头往回走,去贵妃的灵犀宫。
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是原主生身母亲,虞清梧的心态反而轻松不少。
但当她一只脚迈进正殿,就听见了哭哭啼啼的女子啜泣声,不好的预感顿时隐隐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虞清梧掀帘入殿,就看见虞映柳的生母贤妃泪如雨下,那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跟越帝哭诉她把虞映柳扔进明月湖的事儿。
这贤妃倒是跟她想一块儿去了,把卖惨当做博取同理心的筹码,还比她早到一步。
但这带了一脸精致妆容哭的样子,略显白莲啊。
甚至她能比自己先到越帝面前,就说明虞映柳的侍女向她通风报信后,这位贤妃没去明月湖,而是径直来了灵犀宫,利用贵妃把越帝请了过来。
这样一来,虞清梧要是还按照原计划卖惨,反而显得做作。况且虞映柳那个罪魁祸首没在这里,贤妃到底是越帝的妃子,也算她半个继母,如果虞清梧跟贤妃哭惨,难免衬得她刁钻不尊重长辈。
她灵光一闪,低头不动声色,照常行礼。
“免礼。”越帝中期偏虚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虞清梧抬头望去,贵妃一袭冰蓝色百蝶穿花云缎裙曳地,正专心剥着鲜橙,将瓣瓣果肉放在御碟中。时而淡淡看眼越帝,时而淡淡瞥过贤妃,唯独没有给予虞清梧半分目光。
她总觉得,原主跟贵妃的母女关系不睦。
上回冬至宴也是这般,贵妃始终神色淡淡的,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在虞清梧张扬开口时,她皱了两下眉,明显是不悦,可直到最后也没多言什么。
且虞清梧穿书来已有月余,贵妃亦不曾传召她、关心她。
种种迹象,只能用关系不和能解释得通。
不过很快虞清梧就没心思纠结原主和贵妃的母女关系了,因为越帝在咳嗽一声后道:“渔阳你来的正好,朕刚想叫人去喊你。”
虞清梧连忙回神:“不知父皇传唤女儿,有何要事?”
她临时改变策略,决定走装无辜路线:“女儿方才遇到些麻烦,路上跑得急,把衣裳和发饰都弄乱了。正巧明月湖离母亲的灵犀宫比较近,便想来母亲这儿梳洗打扮一番。”
“麻烦?”贤妃蓦地被她云淡风轻的话刺激到,凄凄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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