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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在掌心凸起,蔓延开火辣辣的疼。
闻澄枫眸光一暗,抬手直接握住了少傅将打下戒尺的手腕:“先生且慢!”
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生生压制住了少傅大人不得动弹。
连忙道:“这图确实是长公主画的没错,但将它塞到先生腰封上的事却是我做的。而画王八和画鱼虾没有本质区别,不能算离经叛道,所以真正错的人还是我,先生不该罚长公主。”
虞清梧能猜到他的用意是不想自己挨罚,可她又何尝不是,在少傅说话之前反驳闻澄枫:“你这话不对。”
“如果不是本宫画王八图在先,又多次尝试将东西贴到先生身后无果,你也不会帮本宫做这事儿,所以错在本宫,不需要你替本宫受罚。”
被忽然冷落无视的少傅大人:“……”
老实说,他见过不少伴读给主子当替罪羊的,毕竟身份差距摆在那儿了,也见过少数心性正直主动认错的。但今日这般,两个人抢着受罚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
更奇怪的还有,这一个是素来目中无人的渔阳长公主,另一个则是传闻受尽渔阳长公主虐`待的北魏前太子。
他一把年纪了,却无端在这二人之间觉察出一丝微妙感,连带着被王八图弄出来的冲天火气也顿时消了大半。
“够了!”他把戒尺丢回桌上,出言打断道,“回去各抄书三十遍,下不为例。”
音落,虞清梧看见闻澄枫朝她眨眼,透着说不出的乖。有灵气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讲的是:我帮长公主抄。
虞清梧失笑,明明是自己连累他,这人怎么总反过来在乎她的感受。
如今的闻澄枫落在虞清梧眼中,单纯而天真,一身浩然正气,没有半点阴戾。她待他好,不再仅仅出于规避原书剧情的自保,更多了几分真心。
天寒地冻的日子似乎过得格外快,转眼到了岁末。
腊月廿八前朝封篆,虞清梧一大早就被穿透半空的大典鼓声吵醒。
她靠在床头,看着棋秋书瑶几个正在给绮户贴窗花,嘴角洋溢着欢快笑容,给肃穆宫殿平添喜气。
虞清梧起身披上斗篷,推开了门。
这几日都没有降雪,天幕洒下淡淡阳光,带来冬日里少有的温暖。
“殿下?”棋秋瞧见她寝衣外什么都没穿,只松垮披了件斗篷,还是连系带都未扎的,连忙放下手中大红窗花上前道,“这滴水成冰的天气,殿下怎就这样出来了,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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